很快,所有的毀滅力量,都被天地之力逼了出來,它們被團團圍裹,化作一個不斷湮滅的小球。聶子默頓覺渾身輕鬆,連忙衝張陽羽拱手:“多謝統帥大人出手相助!”
張陽羽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將那小球引來細細觀看。裡面的力量,互相湮滅,迅速消散於無形。張陽羽可以清楚感受到,球體內部,已經不存在任何東西。不管天地之力,靈氣,又或者其它,全部消失的乾乾淨淨。
“好霸道的力量。”張陽羽低聲自語,揮手散去那一團天地之力,對聶子默說:“下去吧,找嚴光濟討要損失,若再丟了面子,絕不輕饒!”
聶子默拱手施禮,然後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從他的神情來看,顯然是把這件事當成了大事來辦。
戚高義心中暗歎,人家讓你去幫忙,你去了,結果灰溜溜的被打回來,又去找人要損失?這樣的行為,與外面那些巧取豪奪的卑劣村夫有什麼區別?
但這樣的話語,他可不敢當著張陽羽的面說出來,只能裝作不知道。
而張陽羽同樣不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什麼錯,你讓我去幫忙,自然要負責可能出現的損失,天經地義。如果嚴光濟賴賬不願意管,那他不介意親自去找這位煉器師談一談。
劍修有閻鍾離,可你煉器師有什麼?
霍良工?
兵營的法器,全是由國阿主親自下令煉製,就算兵營一天把煉器師的地盤砸十遍,他們也不敢以此作為不煉器的理由。
反倒不怕兵營的劍修,對煉器師多有忌憚。
一物降一物,天理迴圈,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同時,京阿司首府閔志遠,也接到手下人的彙報。得知是一名顯魂期巔峰的氣血,還用一道古怪的法術打傷天人境,閔志遠很是驚訝。顯魂期與天人境的差距,大到如同天地之隔。從修行法門出現到如今,還沒聽說過類似的事情,如今,他可真是開了眼界。
“既然那人不是劍修,必然不會落入閻鍾離手中,又剛與兵營出現爭執,正是我們收服的好時機。”閔志遠想了想,說:“去,查檢視這人的底細,若有機會招攬,便招來。我們京司的勢力,這些年被兵營和劍修壓制,也是時候注入一些新鮮血液了。”
底下那名顯魂期巔峰的修行者連忙應聲,轉身出門。
放在別的國土,京司絕對是可以與兵營平起平坐的。可鴻宇國都,武力稱尊,連煉器師都要靠邊站,何況所謂的京司?
厲害點的人才,要麼加入劍修陣營,要麼被兵營搶走,而有煉器天賦的,想也不想,肯定會入霍良工門下。唯獨京司,沒有半點吸引人的地方,搞的他這位京司首府,每天都成了閒人,做什麼事都覺得束手束腳。若能招來一些有能力的人,對京司發展也是一件好事。
此時的蘇杭,並不知曉自己已經成為京司首府眼中的人才,他已經隨著周宏浚等人,回到劍修領地。再次來到這裡,周圍人的變化並不大。只有極少數人,猜到柳建義和周宏浚等人急匆匆離開,或許和遠處那動靜有關。而他們回來的時候,又帶著這個年輕人,兩者之間,必然存在某種聯絡。
周宏浚領著蘇杭來到一處宅院前,說:“這裡是我的故居,有些破舊了,希望周兄不要見怪。”
蘇杭掃了眼那院落,看起來方方正正,沒有出彩的地方,卻也沒有什麼不堪。院落內花草齊備,應該是有人長期照料。當然了,比起奢華的香柔院,自然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沒關係,只要有住的地方就好。”蘇杭說著,又想起一件事,問:“對了,不知道國都內,哪些地方是煉器師常去的?”
“煉器師常去的?周兄問這個做什麼?”周宏浚不解的問。
“沒什麼,就是有些東西想賣,又怕普通人不識貨。”蘇杭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