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萱見他這樣,無奈地笑笑。
歐陽伊夙總說十六王爺仁慈、善良、心懷天下,她家陛下又何嘗不是呢。
“可惡!”陸冉低聲咒罵一句,伸手錘向木柱洩憤,“看來這位丞相在尉遲龍川眼裡也沒什麼分量嘛。他都死了,這位常勝將軍都只想到自己的軍功,一舉奪下七方和邊城。”
玄武的國土偏向狹長,無論是國都龜壽還是虛城,均離邊城甚遠。
此刻陸冉還帶兵在前往戰場的途中。
原計劃駐兵七方,趁歐陽伊夙喪期未出,暗兵奇襲。
現在看來計劃已經不可行了。
“怎麼火氣這麼大,不就是兩座城池嗎?青龍可是損失了一位用兵如神的丞相,怎麼算來也是我們賺了。”沈珅在營帳裡氣定神閑地喝茶,對於丟失七方和邊城的事毫不上心。
其實,若非喻天施法需要設壇畫陣,耽誤了一些時日,他們一定能趕在尉遲龍川奪取邊城前趕到。
屆時無論尉遲龍川腹背受敵,定難以招架。
“沒了歐陽伊夙,他們還有尉遲龍川。照樣棘手。”陸冉忿忿地想著。
他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出生,更不是將門之後。
對軍事方面既沒有什麼天賦,也沒有受到太好的後天教育。
即使後來去了龜壽,真正的達官顯貴家的繼承人也不屑於同他相交。
能夠透過科考,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位置上,都是靠他自己讀書領悟外加一些狠辣手段。
但現在兩軍對壘,他確實有點力不從心。
“再棘手也只是在戰場上。若咱們根本不上戰場,不與他正面敵對,他又能奈我們何?”沈珅邪氣一笑,神情像陰險的毒蛇般,隨時準備趁人不備痛下殺手。
“你的意思是?”陸冉側目看向他。
“蛇的冬眠期應該結束了吧。”沈珅迎上他的目光,毫不掩飾自己的心計。
陸冉轉過身,走到沈珅身邊,俯視,“蛇村沒有我們的人。若是陛下不下旨,他們不會聽從調遣。”
“我們陸冉城主什麼時候這麼規矩了。他們蛇村的人聽從調遣,憑的不過是陛下一道聖令,咱們難道還拿不到嗎?”沈珅搖搖頭,嘲笑著陸冉的遲鈍。
“宮裡的東西除了國璽,還有我陸冉拿不到的嗎?”陸冉不理會好友地嘲諷,陰險一笑。
為了在合適的時機扶五皇子上位,他們早就做足了準備。
現在宮裡,也就利深那個自以為是的國君以為所有人還以自己馬首是瞻。
其實玄武皇宮中的人早已各自站隊,平日裡風平浪靜。
一旦起風,利深只會是被風暴困在孤島上的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