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了些意外。”尉遲楠楓情緒依然不高,今日盤問個府衙人員,進展並不順利。
整整一日,都沒能找出一個可疑的人。
“楠楓,你先上去休息,我有些話想和萱兒單獨談談。”蕭雨萱愣了下,放開尉遲楠楓,任他朝自己點點頭,上樓去了。
蕭雨萱暗嘲自己做賊心虛,歐陽伊夙應該只是想安排翼夢出手,她那一愣差點不打自招。
定下心神,蕭雨萱才發現尉遲龍川沒有回來,也來不及多問,跟上已經朝一間空房走去的歐陽伊夙。
“把門關上。”歐陽伊夙坐下吩咐到。
蕭雨萱關了門,坐到歐陽伊夙對面的位置,等著記下需要翼夢出手的地方。
“將翼夢令牌交出來。”歐陽伊夙語氣平和,既無怒氣也無失望,彷彿那翼夢令牌只是一件很普通的東西。
“相爺這是何意?”蕭雨萱驚訝且疑惑地看著他,翼夢令牌於她而言不只是那一點權利,更是象徵著她蕭家世代為青龍皇室尉遲家做出的貢獻。
“何意?你是想告訴我今日的事跟你沒有一點關系嗎?”歐陽伊夙還是維持著方才的神色。
“雨萱不知相爺所指何事,還請明示。”蕭雨萱臉上不顯,兩隻手都已經攥緊成拳,隱隱感覺手心都已出汗。
話說到這份上她若還不知歐陽伊夙是在懷疑她殺了那犯人,也是枉費她父親多年來的教導,也枉費這些日子掌管翼夢的經驗了。
“你敢用陛下對你的寵愛發誓,今日水榭街口,蝗災嫌犯當街被殺一案,和你毫無關系嗎?”歐陽伊夙突然嚴厲起來,目光如炬,似利刃般直射蕭雨萱心底。
蕭雨萱驚疑地看向歐陽伊夙,隨即“撲通”一聲跪在歐陽伊夙面前,緊緊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歐陽伊夙失望地坐在椅子上,手肘抵住椅子扶手,撐著頭,沉默地看著蕭雨萱。
他原本也只是懷疑,沒有實質證據,尉遲龍川沒有回來,便是拿著副令牌翼夢了。
可想到翼夢的規矩,歐陽伊夙感覺也問不出什麼,才臨時打算從蕭雨萱這兒下手。
看見蕭雨萱站在大廳裡那一愣,歐陽伊夙心裡便是一緊,他不知若真是蕭雨萱做的,自己該怎麼辦。
到底是那人唯一的放在心上寶貝的孩子。
“伊夙,萱兒就拜託你照顧了。那孩子犟,自己認定的事就不聽勸,勞煩你多包容些了。”歐陽伊夙還記得蕭雨萱父親蕭寧自刎前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那人永遠都那麼溫柔,即使將要面臨死亡,也溫柔的笑著,比冬日的陽光更能溫暖人心。
當時自己怎麼回答的來著,大約是讓他放心之類的吧。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歐陽伊夙從記憶裡回過神來,希望找到一個能為蕭雨萱開脫的理由,哪怕她說是手下自作主張,她事先並不知情他也願意去相信。
蕭雨萱用了一下午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態再次崩塌,她無聲地垂淚,就是不回答歐陽伊夙的問題。
歐陽伊夙也不催她,就坐在那看她哭,等她自己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