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嬰的來源和去向皆不明,看得出販賣者有些心虛,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那位買家就比較奇怪了,除了擔心我們搶他的東西外,其他的一概不加遮掩。我們時間不多,我認為還是報官的好,若實在要管,”蕭雨萱看了尉遲楠楓一眼繼續說道,“那邊去他提到的臨華村看看吧。”
“就按萱兒說的辦吧。去臨華村也不算繞得太遠,我們便去看看這有人收集死嬰的村莊吧。”歐陽伊夙作出決定,“至於箕城的事,還是交由官府處理吧,慕容影雖然不在,還是有可以主事的人的。”
歐陽伊夙打算稍後讓謝西麟帶兩侍衛去報官,並且暫留此處,等候慕容影回來,紀林的事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總要有個結論才好。
蕭雨萱心下總覺得哪裡不對,這次的事似乎太巧了些,先不說箕城這麼大,他們就湊巧碰上。
光是城北小巷群就有不知多少個角落和岔口,他們不僅時間正趕上兩人交易,就連那販賣者從他們眼前閃過都是那麼恰到時機,就好像故意引他們過去一般。
若非尉遲楠楓一股熱血,定要管這事,她絕對會大力反對。
現在既然決定要去了,只希望是她多想了吧。
臨華村的村後,一身著道袍的女人正手持木棍,在地上畫著奇怪的陣法。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妝容,樣貌還算精緻,不妖不邪,很有良家婦女的感覺。
因木棍不夠長,只能略微彎著腰,烏黑的長發別在耳後,眼睛也是十分純正的黑色。
“這麼早就開始布陣?”她身後的樹上坐著一名男子,半勾嘴角,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那雙異瞳,在這陰雲天裡顯得越發詭異,若蕭雨萱他們此刻在這,定能認出那樹上的男子就是澤天鎮要求他們以故事換酒的老闆。
“魚咬鈎了,怎麼可以慢吞吞的,萬一跑了怎麼辦?”女人溫柔地笑著,她畫的時候非常虔誠,像信徒參拜一般。
“放心,這次咬得死,跑不了。”酒肆老闆隨手摘下一片樹葉,像扔飛鏢一般,隨手擲出。
那樹葉真如利刃一般,直直飛向陣法中央,穩穩插入地裡。
只一瞬間,樹葉無故自燃,化為灰燼。
“別鬧,不小心破壞了陣眼怎麼辦?”女子朝老闆笑罵一句,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
“以你的本事,陣眼哪有那麼容易就被破壞?”老闆恭維了一句。
女子顯然很受用,嘴角的幅度又擴大了些。
“淵可也真是的,就知道把這些雜事丟給我們,自己在藍秦逍遙自在。”老闆不滿地撇撇嘴,又摘下幾片葉子在手裡撕著玩。
“你就別抱怨了,藍秦有默雲在,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女子頓了頓,“況且淵可還在牢裡,我們可是自由自在的。”
“那個牢能困得住他,還不是來去自如。”老闆一點不買賬,繼續抱怨著,“哪像我們,有了任務就得去做,你不知道我在那個什麼澤天鎮等了他們近一個月。”
“行了,他們也快到了,你自己藏好,別被看見了。”女子停下手中的活,轉身對老闆說到。
老闆用那雙詭異的異瞳直直盯著女子,女子毫不畏懼的同他對視。
“好好好,你說了算,我先去下一個任務點了。”老闆往樹下一跳,便不見了蹤影,只有還在晃動的樹枝,彰顯著方才那裡有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