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分別呢?若這人是本王帶進來的,難道就能改變逸徽滅衣良滿門的事實?難道就能改變和官府勾結牟取暴利的事實?高掌門不用刻意誤導眾人。說到底,這江湖人也是青龍的子民,難道就可以不顧王法,目無皇室,隨意殺戮嗎?這青龍做主的,到底是當今陛下還是高掌門,大家夥可得看通透點。”尉遲龍川深入骨子裡皇族威壓和霸氣此刻顯露無疑。
他無需像高谷毅那樣提高嗓門,只需站在那裡,哪怕輕言細語也能給人壓力。
“今日,既然石大人說沒有證據,那便查吧。查盡這數十年的冤案,查盡這來路不明的巨餉,本王,等得起。”尉遲龍川說完抬步離開,順便還帶走了那名唱開場戲的男子。
此刻再無人敢攔他們,有佑蒙數百弟子並著箕城上千兵士,誰也不想主動去找死。
李湖海和慕容影護送他們一行人直到蕭雨萱派人提前找好的小院子,才在尉遲龍川的命令下暫時離去。
準備明日再過來聽從差遣,看樣子是要等著他們一起去往箕城了。
“十六叔,為什麼不直接抓了石闌和高谷毅,這樣不是給他們時間銷毀證據嗎?”這一出鬧的,明顯不將他這個帝王,不將青龍皇室放在眼裡。
就這樣直接離開,尉遲楠楓非常不甘心。
“不急,易司昊還沒有找到,這樣就把人抓了,之後就更難找人了。至於證據,我們早已握在手上,他們銷毀不了。”蕭雨萱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茶水,為每人倒了一杯。
“唐毓在我們手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反應過來,我們是一夥的,到時自會用易司昊作誘餌。那樣可以省下我們很多去尋人的力氣。”尉遲龍川繼續像尉遲楠楓解釋到。
“誒,十六叔,就那麼短短婚禮開始前的時間,您怎麼把唐毓帶出逸徽的?”尉遲楠楓一臉好奇寶寶般湊近尉遲龍川。
“我當然來不及帶她出來。但是楓兒啊,你登基也快一年了,難道不知道每位皇族年及弱冠後,身後都跟有一名禦賜暗衛嗎?”尉遲龍川哭笑不得,雖說他家侄子還未賞賜過,但這些最基本的儀式禮節還是應該有些常識吧。
尉遲楠楓愣了下,反應過來後假裝咳嗽兩聲,別過頭去,再不提這個話題。
“以防萬一,我已經讓暗衛將她帶出城了。風聲已經放出,就等他們動作了。”尉遲龍川眼裡一閃而過有絲寒意。
“既然接下來就等他們丟擲誘餌,那我們就趁這個時間算算賬吧。你說呢,萱兒。”蕭雨萱剛將一杯茶放在歐陽伊夙面前,就聽到這樣一句話。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她知道自己是躲不掉的,也沒想去躲。
“相父,是我讓雨萱帶我過來的。她既奉命保護我,是我的手下,總不能違抗我的命令吧。”尉遲楠楓一聽歐陽伊夙要算賬,立刻站出來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是雨萱的錯。”蕭雨萱放下茶壺,退後兩步朝歐陽伊夙跪下。
此刻她不是後宮中集帝王萬千寵愛的皇妃,僅僅只是違抗了主上命令的抑夢者。
“相父!”尉遲楠楓見歐陽伊夙不理他,只直直盯著蕭雨萱,有些著急。
他看向尉遲龍川,想求自家皇叔幫忙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