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再看看四周,只見有個大鬍子倒在地上一邊爬一邊哀嚎,其褲襠下一片血跡,看起來挺慘的。於是他努力站起身慢慢走到大鬍子身邊對其進行搜身……,居然也沒有水。
周青峰摸摸身上沒找到槍,於是背對瓦蓮娜摘掉自己的頭盔。他抽出一柄匕首,揪住大鬍子的腦袋將其朝後一拉,鋒利的刃口朝上一劃。
血水飛濺。
瓦蓮娜剛剛完成對‘小可憐’的呼吸複蘇,回頭一看當即驚怒罵道:“哦……,見鬼!你這個垃圾竟然喝人血?”
血腥,血腥,血液的味道可不好喝。但周青峰喝飽一肚子血後滿足的長舒一口氣。他也不回頭,滿懷戾氣的說道:“我喝人血又怎麼了?誰讓你不給我水喝?難道我真的要渴死?”
喝飽了血,兇相畢露的周青峰開始四處尋找東西吃。附近倒伏的幾具屍體上竟然還有美軍配發的re軍用口糧,熱量和營養都非常高,味道也還湊合。等他吃完戴上頭盔再回來,只見‘小可憐’正在流眼淚。
“小丫頭,你還活著,就別哭了。看看周圍,你是幸運的。”周青峰蹲下身勸道,他還把吃剩下的軍用口糧遞給‘小可憐’,“吃點東西,吃飽了才能活下去。”
只是‘小可憐’還是在哭,她聲音嘶啞的說道:“疼,我臉上好疼。”
不說疼還好,一說起來周青峰也是疼的難受。他和‘小可憐’都被‘戰斧’爆炸時産生的高溫氣浪吹過,雖然有遮蔽卻依舊有嚴重燙傷,此刻劇痛難忍。
周青峰恢複能力強,有疼他也能忍著。但‘小可憐’只是個五六歲的孩子,沒有當場嚎啕大哭已經是莫大的勇敢和堅忍。
“別哭,別哭。我有辦法。”價值連城的治療針被周青峰取出最後一支,他努力安慰道:“看,我有止疼藥。非常有效的止疼藥。”
一針下去,‘小可憐’果然不哭了。她很乖巧的坐在土堆上吃水果軟糖,大大的眼睛緊盯周青峰,不讓他從自己的視線中離開。
“你紮的這是什麼藥?之前是不是給我也紮過?”治療針的效果讓瓦蓮娜大為驚奇。在受到次聲波之牆的沖擊中,她的傷勢最重卻活了下來。而另外從土裡刨出來兩臺t45a中,裡頭計程車兵都死了。
“別問我這種不能回答的問題。”喝了血,紮了針,吃了餐,周青峰又有力氣了。他對瓦蓮娜說道:“你不如來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還要做什麼?我已經呼叫了救援直升機,這時候應該馬上撤離。”瓦蓮娜真是恨不能將周青峰綁起來帶走。
眼前這荒城廢墟,生靈塗炭,‘戰斧’的兇威已然是無可匹敵,大美利堅的強勢展露無遺。這個地球上能與之對抗的國家是……,一個都沒有。
真的,美國真的太強了!
“我不想走。”看到巴爾米拉的遭遇,周青峰的心情沒來由的低沉。
“你們俄羅斯沒經歷過,不會理解敘利亞人有多痛苦。我一貫看不起這個軟弱無能的國家和民族,但當我看到‘小可憐’這樣的孩子,還是忍不住悲傷難過。
在一百多年前,我的國家遭遇過更加兇險的局勢,那真是民族危亡只在一瞬。所以我對敘利亞的慘狀深有感觸,這讓我心裡有種莫名的恐懼,極大的恐懼,恐懼這裡的情況會向外蔓延,……。”
周青峰的話語中帶著莫大的沉重,彷彿千萬重擔壓在心頭。可他沒繼續說下去,只是帶著‘小可憐’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