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爾連忙安撫大佬幾句,然後對前線的謝爾頓問道:“禿鷲一號,到底怎麼回事?那輛坦克為什麼不開炮?”
靠在一堵牆後的謝爾頓正在穩住自己的呼吸,他飛快的從牆後探出頭瞄了眼,縮回來的時候也在想:是啊,為什麼不開炮?我也在等這一聲炮響啊?
探頭一次,探頭兩次,探頭三次,二十來米外的殺戮現場已經一片安靜。幾臺鋼鐵戰車都沒了動靜,不單單是那輛t72,連跟在它身邊的兩輛bp步戰車也無聲無息。
謝爾頓抓過身邊幾名努斯拉陣線計程車兵命令道:“上去看看怎麼回事?坦克裡的人死光了嗎?”
後頭的努斯拉士兵早就被嚇破了膽,一個個腿軟不肯上去,被謝爾頓當場槍斃了兩個才肯行動。而等這批人磨磨蹭蹭好不容易跑到坦克旁邊,開啟炮塔艙蓋朝裡頭一看……。
“死了,炮塔裡的人都死了。”一個努斯拉士兵哭喪臉彙報道。
“死了……,真死了?”謝爾頓心裡藏著一萬個不理解。他命令將坦克內的屍體拖出看看。結果拖出來幾個口鼻流血的死人。
相比場外的慘烈死狀,t72內的坦克乘員死得比較安詳。可他們還是死了,沒有轟出至關重要的一炮就死了。bp步戰車內的乘員也死了,都是一個死法,莫名其妙。
這明明是烈日當空的白天,可圍在屍體旁的一幫人卻感覺陰風陣陣,心頭亂顫——隱形的敵人就夠可怕了,隱形還帶鐳射器並且極度迅捷的敵人更可怕,但再可怕也沒有這殺人於無形的死法可怕啊!
這連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戰場上根本沒人朝次聲波武器方向想,那玩意太科幻!
次聲波的超強穿透性連坦克的裝甲都防不住。它的頻率和人體內髒的共振頻率相同,可以在瞬間就令人血管破裂,大腦受損,死的毫無預兆。
面對這種無解的局面,後方指揮的菲德爾也沒了別的主意。他只能向總統等人彙報後對謝爾頓中尉下令道:“帶走坦克成員和己方犧牲人員的屍體,全體撤退脫離巴爾米拉,但維持包圍圈。”
撤退,不打了?不!
謝爾頓聽到說撤退沒有半點高興或沮喪,他連忙在無線電裡呼喊自己的隊員安排退出城市的街道廢墟。他走之前帶著滿滿的恨意看了看小小的城市,唾罵一聲‘我還會再回來的’。
而在另一頭,菲德爾向看戰況轉播的高層大人物們承認目前的行動統統失敗,各種手段用盡都沒能殺死可怕的對手。可考慮到目標對美利堅可能造成的巨大威脅,他請求……,“動用最後手段。”
國防部長一時沉默了,國家安全顧問也低頭不語,形勢觀察室內的眾人都在思索。有些行動是需要考慮後果的,尤其是不能太過刺激毛熊。
唯有‘推特’總統又找來自己的手機,僅僅過了半個多小時,他發的推特已經被媒體推送到全世界。
自由和民主的世界正在歡呼,民眾在為美利堅取得的巨大勝利而高興,甚至連‘推特’總統的支援率都在上升,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的美好。
歐洲各國都不斷發來祝賀,就連一向不聽話的法德都表現的非常恭順。還有可惡的俄羅斯也閉上了臭嘴,他們應該也在猜測自己的王牌遇到巨大威脅。
難道要我刪掉自己發的推特?
不行,不行,美利堅有自己的驕傲!
總統閣下想明白這些後堅定的命令道:“菲德爾,盡你的能力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