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意正無措,誰知,摟在腰間的手慢慢收緊,他主動吻住了她的唇,一點點地吮吸,一點點地舔.弄,安撫一般,細致又溫柔。
她悄悄合上眼,滿心的酸楚甜蜜。八年來層層疊疊堆積起來的心牆,被他這個吻輕飄飄地吻沒了,像是突然從高空踩落,一步跌進溫柔的雲裡,剎那的失重後被溫柔包裹。
窗簾厚實,陽光從間隙裡擠進幾線光,細長的光線在他們的臉上微動,唇瓣貼合吮吻,舌尖攪動,她纖長的睫毛上掛著細密的淚水,在那一線陽光下盈盈閃動。
徐景行的丹田隱隱躁動,明知不應該,還是控制不住,一點一點陷進去,他的手探進她的t恤下擺,指尖柔軟冰涼,一寸寸遊走,揉蹭著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帶。
他指尖觸碰的地方像被螞蟻輕輕噬咬,顏子意的身體有一絲顫,微微蜷起來,被拉著坐到了他的腿上,抵著他胸口的手不穩,往下一滑,碰到個硬硬的東西,她被吻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地用手握住,熱的。
霎時,兩人同時頓足,緩緩睜開了眼。
顏子意的視線不受管制地下滑,下頜,脖頸、胸膛、腰,然後...威風凜凜聳著的......
她腦子一炸,手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來,人也慌亂地後退,蹬著薄被一滑,頓時失去平衡,整個人往後仰。徐景行連忙伸手接住她,一把撈回來按在腿上。
顏子意像是剛從水裡打撈出來,額角粘著的頭發濕透,睫毛濡濕,眼眸浸漬在水裡一樣潤,咬著一點唇,臉頰泛起紅。腦子亂哄哄的,表情有些怔忪。
徐景行更好不到哪去,下身發緊,電流一串串的,看著她這副被欺負了似的模樣,更是......
他僵僵地把她從腿上抱開,聲音低低一線,暗啞卻還算平靜,“我先出去。”
“噢。”顏子意已經冷靜下來,看著他額角凸起的一小條青筋,想他現在恐怕不好受,忍著沒問他怎麼會在房間。
門鎖“喀噔”一聲,人走了,顏子意將自己摔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長長嘆了口氣,剛才怎麼就懵了呢,就該一鼓作氣地把他...辦了。
——
警方入駐劇組,佈置工作隱秘且高效地進行。
黃健翔從他們官方配置的房間溜到徐景行的房間,“徐隊,差別待遇有點明顯啊。”
“我自費。”徐景行用三個字將他的話堵回去,下巴一點桌面,“帶過去分了。”
黃健翔將工作牌全掛在脖子上,抱起場務的工作服,用腳勾開門。此時,對門的房門恰好開啟,黃健翔一愣,腦子裡乍然亮起一道光—他們的徐隊長,會議上舉手要進組的人都被他篩選掉了,自個兒卻直接住到別人對面來,嘖嘖嘖~難以服眾啊。
顏子意看到黃健翔也是明顯一驚,尤其見他還掛著劇組的工作牌。剛想開口,就被黃健翔用眼神制止住,他又向後使了使眼神。
顏子意略一思索,隱約猜到什麼,趁門沒關上,一溜煙擠進對面的房間,果然看到了徐景行。
陽光清透明亮,他坐在桌前,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擺弄著什麼裝置,狹長的眉微蹙,模樣專注。桌面擺了杯咖啡,以及一小堆色澤黑沉的小黑扣,顏子意隱約猜出是微型攝像頭。
她起了玩心,惦著腳尖踩在地毯上,像貓一樣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後,悄悄抬起手,還沒蒙到他的眼睛,突然手腕一陣疼。
徐景行抓住她的手腕,同時在轉椅上轉了半圈,將她的手腕扭擰著疊在背上,腳尖幾乎踢到她的膝蓋窩時生生收住力道,一愣,連忙鬆手。所有動作不過在須臾間。
可顏子意還是被碰到了,一個不平衡,直直跪在了地上。
顏子意:“......”
徐景行:“............”
他起身蹲到她面前,眼中寫滿了無奈,掌心向上攤開,“起來。”
顏子意垂著眼小聲哼,“動不了,死了。”
徐景行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一看,眼眶紅紅的,聲音軟了些,“誰讓你襲警了?”
“.......”
分明是你自己戒備又敏銳,顏子意偏頭甩開他的手。
徐景行的眉梢輕輕一動,帶起一點笑意,將她橫抱起來,放在床上,抓起她的手腕看了看,用柔韌的指尖輕輕揉捏,“沒傷到筋骨,過會兒就好了。”
顏子意好想翻白眼,還傷筋骨,他和她有仇啊,少頃,她說:“你怎麼對我也這麼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