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店之後的氣氛明顯感覺不對,雪月偷偷地看著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打了招呼,之後便閉口不言。
“雪月,有煙火大會,要不要去看。”
傑羅連眼睛都沒有抬,輕聲跟雪月聊天。
“是嗎?我還不知道,不過前輩想去看煙火大會?”
“是啊,很多年都沒去看過了。我記得當初回國的時候就在煙火大會上遇到了初戀。”
“真浪漫啊……這種相遇方式。”
“哪裡浪漫,不過是因為當時我對地形不熟悉走丟了,被好心的女孩子撿到了而已。算起來已經很多年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再遇到個好心人什麼的……”
“一定一定,前輩這麼帥,戀愛運必然up up啦!”
認真收拾著的雪月心裡開始盤算起自己是否能跟前田去一次,計算著排班的事宜。
“幫我跟店長說一聲,下週煙火大會我申請輪休,有勞你們了。”
“嗯?”
雪月抬起頭,看著站在吧臺裡嘗試研究新酒品的傑羅,又扭頭看了看坐在客桌旁看報紙喝茶的中島,這不過幾米的距離,只看得人一頭霧水。
這麼近,還需要自己親口傳話麼?說起來,店長應該聽到了吧?
“店長……”
僵在二人中間,雪月露出了在店裡少有的窘迫表情。
放下報紙,像是故意一般,中島握著杯子沒有看任何人。
“雪月麻煩你幫我跟傑羅說一聲,我知道了,不需要客氣,那天的排班表我這兩天會整理好。”
這下雪月更不懂了。
傑羅已經很明顯在生氣了,看樣子好像是在生店長的氣,可是跟著傑羅一同賭氣的店長實在是太少見了,他幾乎,沒有見過兩個人生過氣。
“前輩……”
“告訴店長,我沒有客氣,只是不想給店裡添麻煩而已。”
無名怒火彷彿隔空燃燒,騎虎難下的雪月甚至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
你來我往的僵硬對話,只剩下凝滯的空氣,還焦灼著雪月。
但那只是表面,在中島心裡,更多的是有些不舒服。從傑羅上班開始,他所說的話,全都被當做空氣處理。現在,想跟自己說話,哪怕近在咫尺,都要繞著彎子把雪月夾在中間。
中島本來對自己將傑羅一個人赤果著雙r腿丟在停車場十分過意不去,想要跟對方道歉,可自己只要一靠近傑羅,對方不是去整理東西就是去衛生間,自己想要堵著吧臺的出口,對方索性不出來,擺明瞭要拒他於千裡。
“呃,呵呵,店長跟前輩好像小孩子啊……”
不知道此刻應該是哭還是笑,曾遊刃有餘的處理過很多突發狀況,雪月都能做到冷靜穩重。可今日不同,那麼瞭解自己的兩個人生起氣來,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打破僵局讓二人和解。
誰也沒有搭理雪月,空氣更像是凍住了,冷場讓人感覺可怕,只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著手裡的工作。
“唉,那個人啊,太差勁了,技術又不好,而且又有奇怪的癖好,陰晴不定的,想到哪裡是哪裡,從來不願意顧及我的感受,簡直是差到了極點了!”
咕咚一聲,坐在吧臺上借酒澆愁的男人頹靡的低著頭,被解得鬆垮垮的領帶和襯衫的領口下,脖子上亂七八糟的吻痕十分清晰,看起來也不過是昨晚或者是今早的事。
“呵呵,先生借酒澆愁可不能讓那個男人變好哦,何必執著呢,換一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