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婢女們的歌聲清脆甜美,柔婉動聽,讓人不覺沉醉其中。
而那香茶也是沁人心脾,芳香怡人。
如果人能體驗一回,就不覺沉溺其中,再也不想去招惹那世間俗事,縱然在這裡呆上一生,又如何呢?
陶陽自從得了大神通以來,一直在紛爭之中,雖然獲得了無量的財富,可是卻一直未能得以享受生活。
而他之所以會那麼的愛楚雪蓮,也正是因為只有和楚雪蓮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有短暫的寧靜,也只有和楚雪蓮在一起時,他才會覺自己又恢復成為了一個普通人。
亦或者說,只有和楚雪蓮在一起時,他才覺得自己活得像是一個人。
至於平時,則像是一個為戰鬥而生的機器。
再就是陷入無休止的修行之中,修行無疑是一件苦事,陶陽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年輕人,又如何能耐得住呀!
也正是因為如此,此時聽了這音樂,喝了這清茶,他才會沉溺其中,一時之間竟難以自拔。
白芒看著沉醉於歌聲中的陶陽,不禁笑了笑,道:“陶少俠,寒舍的歌舞可還入得了你的法眼呀?”
陶陽聞聽此言,猛得一驚,心道:“自己怎麼會這樣呢?如果方才這白芒偷襲自己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著了他的道。”
想到這些,他不禁暗自勾通靈魁,讓他提醒一下自己,萬一遇到危險,那自己也好有一個準備。
靈魁卻懶洋洋的道:“沒有好酒就想讓我替你辦事,怎麼總想著白使喚人。”
陶陽的黑暗空間裡,其實是備著許多好酒的,但是此時卻無法拿出來,因為以白芒的修為,顯然會一下子知道他的動作。
現在在不知對方虛實的情況下,還是保留著幾張底牌更為重要。
“我不過是一個粗俗的人,不懂得藝術,哪裡能看得出歌舞的好壞呀!”陶陽先是回答了白芒。
然後又用心對靈魁道:“好酒以後我自然會給你補上的,如果我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那你以後恐怕是連一滴馬尿都弄不到了。”
靈魁可是嗜酒如命的傢伙,聞罷之後,只好道:“好吧,不過你可不能食言呀!”
陶陽當然說是不會食言了,至於他會不會食言,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過,他方才對白芒的話,雖然看上去很是高明,但事實上這話並不適合一個修士來說。
修士是什麼人,那可是超然物外,追尋天地大道的人,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粗俗之人呢?
白芒不禁道:“陶少俠是在說笑了,你如果不懂藝術的話,天下又有幾人敢說懂呢?再說我這幾個婢女的粗陋表演,不過是取悅看客罷了,遠遠談不上藝術。”
陶陽聞言,心下卻是一顫,雖然白芒的話不過是自謙罷了,但是如果這表演都算不上藝術的話,那麼現在世間的那些節目又算什麼呢?
“如此說來,你這裡還有更精彩的節目了?”他隨口說道。
白芒卻笑了,道:“我不過是一個身無長物的方外修士,又豈會備有那麼多俗物呢?不過陶少俠既有雅興,那我就獻醜了。”
說著話,一揮手中的茶杯,那清茶頓時化成了一團水霧噴在了那幾個婢女的身上。
那幾婢女被這茶水這麼一噴,竟然立刻變了模樣。本來都是婢女的打扮,可此時卻都變成了仙氣飄渺的樣子。手中的樂器也都不見了蹤跡,而是拿著月形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