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見到了她的淚水，惻隱之心頓時湧動，不過他的面上仍露著兇惡的表情。
“雖然你們的愚蠢死一千遍都不夠，但是也正是因為你們的愚蠢，保住了你們的命，因為殺了你們實在是髒了我的手。”陶陽依舊面色冰冷地說道。
雖然這句話很是侮辱人，但是至少命是保住了，江雪瑩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她知道陶陽心慈面軟，可是他的確有理由殺自己。
而對於東方武來說，雖然被陶陽話碾碎了尊嚴，但是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呢？
“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別以為不殺我，我就會感謝你。”江雪瑩冷聲說道。
陶陽卻已不再理會他，而是轉頭看了一眼東方武，道：“你們想對付我，我並不奇怪，只是有一件事我卻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我殺了王嚴聖的？”
其實他方才完全可以否認這件事，因為畢竟他殺了王嚴聖的事情，只有許夢蓉知道，也就是說這件事別人並不清楚。
所以，他完全可以說自己並沒有殺王嚴聖，並以此為藉口殺了東方武，雖然東方武至始至終都沒有說是他殺了王嚴聖，這只是江雪瑩說的。
但是他卻有理由殺他，因為宗師不可辱，武聖又豈是別人可以隨意栽贓陷害的。
東方武聞聽此言，面上的肌肉都已經抽搐了，因為他知道這句話並不好回答，無論怎麼回答，陶陽都有理由殺了他。
雖然陶陽方才說過不殺他，可是畢竟刀把在人手中握著，陶陽也的確有理由殺他。
“我……”東方武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好半天才道：“我是猜的。”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陶陽便扼住了他的咽喉，道：“你想死嗎？”
陶陽的言語雖然是風清雲淡，但是在東方武的耳朵裡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將他所有的心理防線一併炸破。
“我……我說……”他勉強從口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陶陽這才鬆開了手，死裡逃生的感覺對於沒有體驗過的人來說，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東方武咳了幾聲，這才面色驚懼地看著陶陽，然後道：“是我們東方世家的家主說的。”
陶陽聞聽此言，不禁一怔，他曾與東方平有過一面之緣，對東方平並沒有留下什麼好印象，一旦讓他知道自己殺了王嚴聖的話，那麼王家的人恐怕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了。
至於王家的人為什麼沒有來找自己報仇，那只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們還沒有空出時間來，再者就是他們並不相信東方平的話。
但是東方平這樣的人絕不會無的放矢，所以他一定有辦法讓王家相信他的話。
只是東方平又是怎麼知道王嚴聖死在自己手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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