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陽如果聽到藍庭松這麼評價他,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他一向覺得自己自從擁有了力量之後,變得比以前暴力的多了,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在藍庭松眼裡他居然有些婦人之仁。
顯然東方翼也不認可藍庭松的思想,不禁道:“盟主,難道陶陽這樣子也算是婦人之仁?這一年來,死在他手上的人可不少呀,杜參天如果沒有您的護符加持,恐怕也已喪命在他的手中了。還有月靈散人,如果不是法力高強的話,恐怕也成了他的手下亡魂了。他現在可以說得上了血債累累,您怎麼還會以為他是婦人之仁呢?”
藍庭松卻是淡然一笑,道:“阿翼呀,你們這些人呀都是生活在太平盛世,可以說得上是溫室裡的花朵,根本無法理解這世界到底有多殘酷,畢竟聽到的和看到的是完全兩回事。”
東方翼聞言,不禁點了點頭,他清楚藍庭松經歷過許多事情,自然少不得見到屠殺等場景,所以他的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藍庭松則道:“不說這些了,你覺得他可能是被奪舍了,這倒是有可能,也許他遇到的那壞黑石裡藏有陣法其中鎖著某些古時候或者是異界的大能神魂,他們將陶陽奪了舍;只是一個奪舍重生的人,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適應新的軀體,很難做到像陶陽一樣實力提升的這麼快。”
東方翼點了點頭,雖然他的實力已堪比準武聖了,但畢竟閱歷尚淺,還有許多事情不知道。
藍庭松則繼續道:“何況奪舍重生之人,一般都會先把自己藏起來,慢慢恢復實力,等實力足以威懾天下時,才可能出來。因為他們畢竟是曾被殺過的人,所以對這個世界既有怨恨,又有畏懼,自然不能在實力不足的情況下冒然出來。”
東方翼聞言,不禁恍然大悟,道:“盟主所言甚是。”
藍庭松道:“而這些奪舍重生的人,心裡也比較扭曲,畢竟曾經被人殺過一回,所以他們對這個世界的怨念也很重,這樣的人一旦恢復了實力,必然會為禍人間,所以也絕不會對任何人心慈手軟。”
東方翼聞聽此言,不禁道:“盟主的意思是這陶陽很可能並不是被奪舍了。”
藍庭松卻搖了搖頭,道:“我並沒有這麼說,只是說這陶陽與通常的被奪舍之人還有一些差別的。”
東方翼聞罷,似有所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藍庭松則又道:“你可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對陶陽容忍至今嗎?”
東方翼可以說對藍庭松非常瞭解了,其碼在這藍心盟中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藍庭松的,而以他對藍庭松的瞭解來說,藍庭松雖然不是一個護短之人,但也絕不是一個手下人被殺也無動於衷的人。
所以,他一直不能明白藍庭松為什麼會沒有對陶陽採取行動。
此番藍庭松如此問話,他卻清楚不能不回答,思索了片刻,才道:“我猜想盟主一定是覺得陶陽有大才,想將他吸入盟中,不知可對否。”
藍庭松聞言,不禁微微一笑,道:“我是曾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聽說他將月靈擊敗之後,就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東方翼道:“那盟主有何深意,屬於愚鈍,還請盟主告知。”
藍庭松道:“其實很簡單,這陶陽此人的性格很簡單,如果不招惹他,他不會與人為敵,但一旦有人招惹他,那他也絕不會就這麼認了。就因為如此,連月靈那樣的老妖怪,都著了他的道,所以我知道我們藍心盟的人曾招惹過他,所以他斷然不會加入我們藍心盟的。而我之所以沒有去動他,是想讓他給如今的世界注入點活力。”
東方翼卻是不解,道:“注入點活力?”
藍庭松點了點頭,道:“武道界已被四大世家壟斷太久了,所以需要點新鮮血液了。而修行界更是如此,已有數百年時間無人飛昇了,而這陶陽似乎不光是懂武功,又術法也有研究,所以我倒要觀察一下他到底能不能成為破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