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陽自然是吹牛,雖然他從貔貅印中領悟了許多陣法與符術的秘密,但若是讓他制符,卻是一張也制不出來的。
但傅通海聞言,卻是將信將疑,他覺得陶陽的話說得很高深,難道他才是真的符術大師的傳人?
“那你用什麼來做介質?”他不禁問道。
陶陽卻道:“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你剛才想知道的我已經回答了,現在這問題涉及到本門的秘密,所以恕我無可奉告。”
傅通海卻如何會死心,不禁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師父是誰?”
陶陽自然早就想到傅通會問這個問題,不禁道:“我的師傅姓師,在我之前曾收了七名弟子,名字中分別帶著紅橙黃綠青藍紫,這七人本領各異,都是江湖中有名的大師,我是他的關門弟子,所以只學了些皮毛。”
他自然是胡說八道,但在此時此刻,他的話就算是再離譜,傅通海卻都會有幾分相信,因為他絕對不會認為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會胡謅亂編。
但薔薇夫人卻不是那麼輕易上當的,不禁怒道:“你說你的師父教了七個徒弟,以紅橙黃絕青藍紫命名,不是想說我們盟主也是你師父的徒弟吧。”
陶陽當然有這個意思,但而今薔薇夫人這麼說了,他自然不好意思再胡編下去,只好道:“這我不清楚,這是我師父這麼對我說的。”
傅通海聽了兩人的對話,卻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陶陽。
他道:“不說這些,我只想問你一下,你可知那幻陰符如何製作?”
陶陽道:“我當然知道,只不過你剛才已答應我回答你一個問題,就放了我,你現在未守承諾,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如何製作幻陰符。”
薔薇夫人卻冷笑道:“誰又知道你剛才所言是真是假,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呢?”
傅通海則道:“夫人所說不錯,你明白了嗎,你剛才的話對我們來說毫無價值,你認為僅憑這毫無價值的話,就可以讓我們放了你嗎?”
陶陽自然清楚他們根本不可能放過自己,自己方才所言不過是拖延時間,想弄清楚為什麼力量發不出來,神通也杳無蹤跡。
可是自己方才試盡方法,也沒有絲毫的動靜,看來自己今天得認栽了。
傅通海則又道:“陶陽,你是一個聰明人,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們並無生死大仇,如果你肯合作的話,我也不會為難你。”
陶陽卻冷笑了兩聲,道:“我們本來是沒有什麼大仇,可是你盜我金印,將我賺來,我們就不會再有合作的機會了。”
傅通海道:“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對於我來說,只要有好處,就算是閻王也可以成為我的合作伙伴。”
陶陽不禁大笑了起來,道:“說得好,一會兒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傅通海聞言,面色不禁一沉,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我一直沒有對你用刑,不過是看你身為武尊,給你一個面子,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他說著話,便從身後的火盆裡拿出一個烙鐵來,準備對陶陽用刑。
若說不怕這烙鐵是不可能,就算是陶陽現在可以運用承受力,遇到這烙鐵也一定會感覺到異常的疼痛,何況現在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呢。
而就在烙鐵即將靠近他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裡卻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你真笨呀,連這種低階的幻陣都破不了。”
這是靈魁的聲音,應該說這還是陶陽生平第一次覺得靈魁的聲音如此悅耳,雖然這只是心聲,並不是真正的聲音。
此時,他無疑覺得自己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不禁道:“停,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