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權和丁樂天無不對陶陽咬牙切齒,真恨不得立刻就把陶陽碎屍萬段。
可是他們畢竟都是武者,不能像江湖混混那樣不守規矩的亂打一氣,只能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等著到擂臺上再釋放出來。
於是,丁樂天道:“老夫不和你逞口舌之利,你要真有本事,儘管在擂臺上使吧。”
說著話,也不理會陶陽,便轉身朝裡面的擂臺方向走去。
眾人自然也跟著走了,想把陶陽扔在這裡,他若自己跟著走上去,那便顯得掉價,若是不跟著來,卻又像是怕了丁樂天。
丁樂天畢竟近六十歲的人了,又做了這麼多年臨雲武道協會的會長,心機還是非常人可比。
但讓他大吃一驚的是,當一眾人到了擂臺之時,卻發現擂臺上已站著一人,身著一身藍色的武道服,背對著眾人。
而在他的背上則寫著一個白色的“力”字,待走近一看,發現此人赫然就是陶陽。
眾人無不驚駭萬分,陶陽不是應該在他們身後嗎,怎麼走到他們前頭去了?
就算他利用身法先眾人而到,他的衣服又是什麼時候換了的呢?
曾權的臉色也不禁大變,此時他已覺得陶陽實在太過駭人,雖然還沒有見識到他的武功修為,單單是這詭異的身法,就已經夠駭人聽聞了。
不過,曾權畢竟是龍象門的內門弟子,見識廣博,什麼光怪陸離的事,他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所以並沒有被陶陽嚇到。
他與另外兩人互相對視了一下,便上了擂臺。
此時他已看到陶陽正面左胸寫著的力工兩字,不禁冷笑道:“怎麼,當力工還當出榮耀來了,還要寫在前胸上。”
擂臺下眾武者聞言,不禁一陣鬨笑。
有的人直接說道:“這樣的人武功再高,也只是一個土鱉。”
“你看看他身後那個字,像不像電視劇裡面囚犯的衣服。”
“恐怕過了今天他連囚犯都做不成了。”
“你們懂什麼?他這是把壽衣穿來了。”
“穿壽衣?那是不是下輩子還想當力工呀?”
“也不一定,興許他想給閻王搬磚修望鄉臺……”
………………
一群武者說什麼的都有,紛紛嘲笑起陶陽的道服來。
陶陽卻在心中暗暗搖頭,一群習武之人,卻像市井之人一樣圖口舌之快,這樣的人怎麼能練好武功呢?
好在陶陽現在精神力強大,根本不受他們的干擾。
他看了曾權一眼,道:“一會兒,希望你的手上功夫能和嘴上一樣厲害。”
曾權則冷哼一聲,道:“這正是我想要說的。”
陶陽聞言,卻不再言語,而是盯著他看。而他則立刻面色凝重,緊盯著陶陽,兩人誰也沒有動手,而是就這麼對峙起來。
高手比武,出手的先後是有很大講究的,只有小混混打架才講究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而高手相爭,講究的卻是敵未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已動,觀其破綻,料敵機先,後發制人,一擊畢命。
曾權已是黃級六品的修為,這已算得上是黃級中期的高手了,他儘量讓自已渾身的肌肉放鬆,精神集中起來。
他看著陶陽,陶陽身上有再微小的動作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陶陽卻閉上了眼睛,這無疑是對他的蔑視。
曾權見狀,再也忍不住了,不禁怒喝一聲,一掌拍出。
一股強大凝實的真氣如排山倒海般向陶陽壓來。
陶陽則立刻一掌推出,迎上了曾權的真氣。
兩股真氣相交,瞬間便決出高下,陶陽的真氣竟將曾權的真氣壓過,兩股真氣竟疊加在一起,撲向了曾權。
曾權見狀,不禁駭然失色,連忙雙掌齊出,想將兩股真氣擋住。
但這兩股力量疊加在一起,何等強悍霸道,曾權使出全力,還是被震退了數步,才勉強擋下,差兩步就跌出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