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自然都是洪漢升和那兩個師兄點的,鍾榮這一次也是花了血本,這一桌下去沒有一萬塊是不夠用的。
可是為了辦案,鍾榮又能說什麼呢,本來他若是不當警察,跟著師父走南闖北,那不僅是吃香喝辣,錢也早就拿的手軟了。但是為了維護正義,為了繼承父親的使命,也為了自己的理想,卻只能當這個危險又沒錢的警察。
由於剛才的插曲,所以酒桌上略顯沉悶。
肖卓茵一句話也沒有說,她知道這沒有自己說話的份,能來參加這酒局,見識到傳說中的武者,她已很知足了,只是沒有想到鍾隊的師父竟如此傲慢。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洪漢升,陶陽也有點倨傲,但以她和陶陽的關係,她自然是覺得陶陽做的沒有錯。
而陶陽卻全然不在乎,他欣賞鍾榮,但卻不代表可以遷就他的師父和師兄。何況他本就年輕氣盛,度量也不是那麼大。
一頓飯可以說吃得並不愉快,遠沒有師徒之間,以及師兄弟之間好久不見的熱烈與歡快。
“我和師父走南闖北到哪兒都是受人尊重的,我們的事情也很多,今天抽空來幫你們擺平這件事;看在師弟的面上,也不要你們的酬勞了。不過一會兒到了武道協會,你們可要守規矩,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師父這麼好說話。”趙廣勳一面擦著嘴一面說道。
彭廣通也道:“大師兄說的不錯,練武的人都有脾氣的,我們看師弟面子,什麼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眼,但武道協會的人可是非常要面子的,如果不給他們足夠的尊重,恐怕想完好無損的從中走出都難。”
他的話自然是說給陶陽聽的,但陶陽卻是不以為然。雖然他並不清楚武道協會中人的武功修為如何,但他卻不認為他們能勝得過自己的“流星劍雨。”
洪漢升見陶陽不言語,清楚他沒有把兩位徒弟的話當回事,不禁搖了搖頭。他覺得陶陽終究是少年得志,沒見過什麼世面,所以不知天高地厚;也罷,到時候讓他碰碰壁也好,有利於成長。
待鍾榮買了單後,一行人便開車前往武道協會,龐局和鍾榮則陪著洪漢升及他的兩個徒弟坐在他們那輛路虎車裡,而陶陽和肖卓茵卻只能乘坐肖卓茵的大眾了。據鍾榮所說,去武道協會不能開警車,這會引起他們的反感,所以肖卓茵只有開自己的車。
陶陽本不知道這些,但肖卓茵卻告訴了他,並道:“鍾隊說去那兒連警服都不要穿。”
“狗屁規矩,難怪武道不昌,淨搞這些沒用的事,和政府爭臉面,還想發展武道?看來這武道協會也都是一些迂腐自大的人把控著。”陶陽不以為然地說道。
肖卓茵道:“可不能這麼說,你沒聽鍾隊的師兄說嗎,那武道協會的人可不好說話呀,你這話要是被他們聽到,他們肯定會不高興的,到時候肯定會藉故不幫我們忙的。”
陶陽卻冷笑了幾聲,道:“從鍾隊的師父他們身上就可以看出武道協會都是些什麼人,今天我們多數會白走一趟。”
肖卓茵聞言,不禁一怔,道:“難道他們會不給鍾隊的師父面子?”
陶陽道:“你覺得武道協會憑什麼要給他面子?就憑他一句話,就去得罪朱新兵?得罪藍心盟?”
肖卓茵道:“可是洪老師傅的實力和輩份在那擺著的呢?”
陶陽道:“他那個輩份,也就他自己當回事吧。至於實力,憑他們三個,簡直不值得一提。”
陶陽卻不是刻意貶低他們,洪漢升已是化勁中期修為,實力縱然算不上頂尖,在世俗界已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但這卻分和誰比,若是和朱新兵比自然是遠勝過他,但若是遇到陸驚龍這樣的高手,就算他們三人一起上,也討不到半分便宜。
肖卓茵卻不這麼認為,他見識過鍾榮的身手,她覺得憑自己就算是十個也絕對傷不到他分毫,他的師父師兄又豈是簡單之輩。雖然他清楚陶陽很厲害,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他出手,而陶陽又太過年輕,所以在她的印象當中他是不如鍾隊的。
她認為陶陽之所以會這麼說,不過是因為方才和幾人發生了口角,具體會如何,還是等到了武道協會再說吧。
武道協會的會址居然在臨雲邊緣的一處山腳下,佔地竟有數十畝之多。青一色的古風式建築,看上去古雅大氣,宏偉壯觀。
這裡並沒有掛有武道協會的牌子,所以普通市民並不清楚這裡居然是武道協會,但在外圍有著幾千平的空地,空地之上空空如也,連車都沒有,但就是這種空曠卻給普通人一種震憾,讓人自然而然地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