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闆則看了一眼陶陽,又看了一眼王鵬,道:“這位小兄弟,王總,所謂不打不相識,大家都是男人,誰也沒上誰的老婆,誰也沒把誰孩子扔井裡,不如一起喝杯酒,吹吹牛逼,玩玩女人,快活快活得了。”
他的話無疑說得十分粗俗,但在此時此刻,偏偏讓人聽得那麼舒服。
陶陽暗道此人不簡單,王鵬則道:“朱哥的話,小弟自然得聽,這樣我也不麻煩夏總了,這頓飯他請了就算過去了。”
夏文忠連忙道:“哪裡的話,來我店裡消費受傷,這自然得我來賠,你放心,醫藥費我會差人送到你你辦公室的。”
眾人相互客氣著便一起進入了酒樓內,那中年武者傷得不重,自然也跟著進來了,他得保護王鵬的安全。至於其餘人則被保安送進了醫院,這樣門口只剩下耿雲爭和那幾個警察。
耿雲爭見眾人居然連邀請他的意思都沒有,自然是十分惱火,覺得這一切都是陶陽惹出來的,更是對他怨恨不己。
夏文忠將眾人一起請入“德膳齋”的帝王廳包間。陶陽上次救了夏雲馨之後,曾被請過這樣的包間一次,所以對這裡奢華的裝潢並沒有太多的感觸,可大俊兒就不一樣了,她只是一個來城裡打工的農村姑娘而已,而且剛畢業不久,如何見過這種場面,瞬間被震憾的不知所措。
待分賓主坐好之後,陶陽才發現與朱老闆同來的還有兩個人也一同入了席,一個是五十多歲的瘦弱老者,一個則是三十多歲的青年。而王鵬和那中年武者自然也在桌上,再加上陶陽大俊兒以及做為東家的夏文忠,一共不過才八個人。這麼大的桌子只坐八個客人,實在是有點兒空蕩。
那朱老闆其餘的隨從則立在他的身後,他本來氣質就比較威嚴,身後再站四個黑衣大漢,這氣勢實在是很有威懾力,嚇得大俊兒都不敢瞅他們。而陶陽卻是風清雲淡,他不懂什麼餐桌禮儀,所以不清楚那朱老闆坐的是主賓位,當然他也不在乎這些。
而夏文忠心裡卻十分忐忑,生怕如此安排會得罪陶陽,畢竟陶陽可曾救過他的女兒。
於是他便小聲對陶陽道:“陶師傅,委屈你了。”
陶陽卻是不明所以,只是哼哈應承著。那朱老闆則道:“夏總,有什麼話別嘀嘀咕咕的,這裡就你一個人大夥都認識,又是這裡的東家,還不給大夥互相介紹一下。”
夏文忠聞言,連忙陪笑道:“對,對,朱老闆說的在理。你看我這腦袋就是笨,要不怎麼不如王總買賣做得好。”
王鵬卻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今天他吃了大虧,心情很是鬱悶,可是打不過陶陽,又不能不給朱老闆面子,所以坐在這裡很是彆扭。
夏文忠則站起身對陶陽道:“陶師傅,這位是我們臨雲的大哥大,新盛集團的老闆朱新兵,在這臨雲可謂是跺一腳亂顫的人物。”
陶陽卻並沒有想到眼前這朱老闆就是朱新兵,因為他原以為憑朱新兵一個地下世界的王者,社會地位應該是比不上王鵬和夏文忠這樣的大商巨賈的。而且據鍾榮所言朱新兵不過是內勁巔峰的修為,而今一看他卻遠比王鵬身邊那位內勁巔峰的武者要強得多。
不過陶陽卻沒有在意,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沒聽說過。”
朱新兵幾次派人伏擊他,他可不能裝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過,若是以前,他卻不會如此說話。而今如此狂傲,卻是因為“流星劍雨”神通覺醒之後,激發了他的傲骨。
所以說完話後,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這不像他平素低調的性格。大俊兒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陶陽,只覺得他看起來好陌生。同時她的心裡更是擔擾,因為她也看出來那朱老闆絕不是良善之輩。
夏文忠卻是連忙打圓場道:“陶師傅,你初來乍到,不認得朱哥很正常,不過以後若想在臨雲混,還得朱哥多多關照。”
陶陽這才點了點頭,道:“那以後有什麼事就找朱哥了。”
他已感覺到了大俊兒心中的驚惶,所以不想讓她太過擔心,今天就逢場做戲一回吧。
朱新兵卻是微微一笑,道:“陶師傅年輕有為,連王總身邊的宋師傅都不是你的對手,那我老朱這兩下莊稼把式就更不行了,說不定以後老朱還得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