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左右,肖卓茵終於趕來。她的傷並沒有痊癒,但她知道事情拖不得。
陶陽是夏文忠請來的,萬一他回去了,那自己很多疑問都將永遠無法找到答案,而這個案子也就要此為止。而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案子也僅僅是浮出冰山一角而已。
綁匪為什麼要綁架這六個非富即貴的千金小姐?如果僅是為了求財,綁一個就足以,何必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綁六個?還有對方都是武功高強的武者,以他們的本事又為什麼要做這下三濫的勾當?
這些問題不搞清楚,她根本無法安心養傷。
寒暄過後,她便向劉通提出要與陶陽單獨談談,劉通自然不會有異議,於是便給他們提供了一個空房間談話。
兩人進了房間之後,肖卓茵竟四處查詢一番,發現這裡並無監控和竊聽裝置,這才放下心來。
“陶先生,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問一問你對這案子怎麼看?”她開門見山的說道。
陶陽卻道:“你是警察,為什麼要問我怎麼看?”
肖卓茵道:“陶先生,說實在的,我很佩服你的能力,所以我也尊重你的意見。”
陶陽聞言,不禁嘆了一口氣,道:“既然肖隊如此看得起我,那我也就不矯情了。不過,你也別叫我陶先生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我才十八歲,被人這麼稱呼很不習慣。”
肖卓茵聽罷,面上竟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陶陽從未想到笑容會對一個人改變這麼大,這一刻他竟覺得肖卓茵不那麼高冷了,反倒有幾分鄰家大姐的氣質。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也別稱呼我為肖隊了,我也不好意思。我年紀比你大,如果你不介意,你叫我一聲姐,如果覺得我不配當你的姐,就叫我的名字也可。”
其實她還是喜歡人家稱呼她為肖隊的,可此番有了能與陶陽拉近距離的機會,她如何會錯過。自從昨日見識到了陶陽的本事後,她便希望能與陶陽搞好關係,這樣日後遇到麻煩,也有一個可以幫忙的人了。
陶陽當然不知她心中所想,肖卓茵的話反倒讓他對她先前的不好印象一掃而空。
接下來兩個便開始談正事了,肖卓茵首先道:“他們這次綁的人都是年輕貌美的未婚女性,而且身世都不一般,其中有一個還是政法高官的外甥女。所以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單純的綁架案,可綁匪的動機現在還沒有查明,線索似乎到這裡全斷了。”
陶陽道:“你們不是抓到了一個綁匪嗎,難道沒有審訊出什麼來?”
一提這個肖卓茵氣就不打一處來,因為她正是被那人擊傷的,她道:“那人現在精神失常,醫生檢查也說,他的精神受損嚴重,恐怕是很難恢復過來了。”
陶陽聞言,心下卻是一驚,沒想到“震魂雷音”居然如此恐怖,可為什麼上回黃彪沒有事呢?
他正想著,卻聽肖卓茵又道:“我聽鍾隊說,前些日子,玉龍集團的王總手下的一個保鏢被人擊傷,也是這種情況。如果我猜得不錯,擊傷他的人是你吧?”
陶陽不禁一怔,隨即卻點了點頭,道:“不錯,那人也是我擊傷的。”
“你用的什麼功夫?”肖卓茵不禁來了興致。
陶陽乾咳了兩聲,道:“這是我們獨門功夫,小摧魂手。”
“小摧魂手!”肖卓茵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卻又問道:“那你能不能讓他恢復神智?”
陶陽聞言,卻搖了搖頭,道:“被我的小摧魂手擊中的人只有變成白痴一條路。”
肖卓茵卻是不信,方才陶陽還問她有沒有從那綁匪口中審訊出什麼來,如果他知道中了他的招術會變成白痴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問?
不過,她卻沒有揭穿陶陽,而是問道:“還有另兩個綁匪,法醫檢查他們的屍身,發現他們雖死狀恐怖,但是身上卻一點傷的都沒有,似乎是被嚇死的。可是以他們倆的身手,又怎麼會被嚇死呢?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擊殺的二人?”
陶陽卻沒有回答她,而是道:“怎麼那兩個人的身份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