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剛想開口, 跟自家弟弟好好說一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可還沒等他張嘴說話, 就見原本離開去取涼水的呂長安, 大步走了過來,頓時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轉了過去。
看著呂長安那略顯艱辛的步伐,再瞅瞅對方手中那巨大的兩個木桶,以及水桶上面的兩根管子,秦子墨的神色不禁顯得有些怪異, 他偏頭瞅了眼自家弟弟,眼中帶上了些笑意。
自家弟弟的這個侍衛, 倒還真是挺有意思的,跟自家弟弟也有那麼一點相像, 怪不得人家總說,這有什麼樣的主子, 那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呢。
為了能夠晚回來一會,不至於看到太多不該看的畫面,為了能夠不被自己主子指使著,靠近五公主,去往那玉體上潑水, 這小侍衛也真是夠拼了的啊。
瞅瞅那兩根管子, 還有那兩個巨大的木桶,秦子墨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倒是也真難為他能想出這麼個主意來,更難為他能把這些東西都給拎進來, 這分量可委實是不輕啊。
“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看著呂長安手中提著的兩個水桶,以及那兩根粗大的管子,秦子軒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深深的看了呂長安一眼,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拿這麼多水過來,這是要給人洗澡嘛,也不嫌沉得慌。
在他身邊呆了也有幾個月了,這人怎麼一點好的都沒學到,就學會自己這點不聰明的小聰明來了呢。
你以為你弄根管子來,不用直接拿水,往五公主身上潑,不用看到對方的玉體,那就萬事大吉了嘛。
也不想想,剛才一進來的時候,他們這麼多人,有哪個是沒看到的,這不是明擺著在欲蓋彌彰嘛,真是自作聰明。
不過想想這玉蘭殿附近,他也沒看到哪裡有水井之內的地方,而且因為皇後被廢,五公主被厭棄的緣故,這裡又變得荒涼至極,連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那兩根水管子和那麼多涼水,也不知道這呂長安到底是從哪裡弄過來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些東西,對方也真是夠不容易了。
“脫衣服?”
呂長安剛剛把手中的木桶和水管放下,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頓時頭上的汗留得更猛了一些,他呆呆的站在那裡,悄悄的瞅了一眼欲求不滿的五公主,心裡頓時惶恐至極。
這五皇子該不會是見五公主還不肯安分,所以想把自己給推過去吧,要不然,這好端端的讓自己脫衣服做什麼。
剛剛累的連腦子都有些木了的呂長安,頓時愣愣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的看著五皇子,臉上還帶了點祈求。
他可是還沒成家呢,還想留著那玩意生個可愛的小娃娃,五皇子,您就發發慈悲,饒了他吧。
“亂七八糟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本皇子讓你把披風脫了,給五公主蓋上!”
秦子軒狠狠的踹了呂長安一腳,勉強壓下心裡的火氣指揮道,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這家夥原本看起來挺聰明的一個人,結果一到了他身邊,就蠢成了這幅樣子。
蠢得他都開始有些懷疑人生,以為他當初在慈寧宮裡見到的那個機智少年是個幻象,要不是對方的辦事能力還算是靠譜,從沒出過什麼錯漏,那秦子軒就真的是要懷疑自己的眼光了。
要不是這些侍衛身上,就只有呂長安這個小頭目盔甲上有披風,秦子軒簡直都不想去理會這人了,腦洞真是飛到了天際,硬拽都拽不回來。
“啊,是,是!”
被五皇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呂長安頓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露出一幅憨厚的笑容來,他知道,自己剛剛確實是想得有些太多了。
這五皇子好不容易把五公主和那人分開,怎麼可能把自己派過去湊熱鬧,只怪他剛剛太急,又跑得太快,累著了,腦袋裡面有些充血,一時間難免不太靈光。
把身後的披風一把扯下,呂長安眼神一厲,手中用勁,連看都沒往五公主那裡看上一眼,只是略微估計了一個大概的方向,那紅色的披風便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的飛了過去,正好落在了五公主的身上,把那布滿了各種痕跡的玉體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