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 那就多謝你了, 放心吧, 我一定會把這幅畫像藏好的!”
摸著被自家弟弟塞進自己懷中的畫像, 秦子墨抬頭看了眼弟弟那無比大氣豪爽的模樣,感動的甚至連眼淚都快下來了,這可真是好兄弟啊。
仔細的把那被弟弟給團吧亂了的畫像疊好,秦子墨一臉慎重的說道,而後便小心翼翼的把這畫像塞進自己的上衣裡, 連袖子裡的口袋處都沒敢放,生怕一不小心再掉出來。
“我相信你, 三哥,你藏東西的水平可比我強……”
對於自家三哥, 秦子軒是一百個放心,對方能夠把那條出宮的密道都藏的那般嚴實, 愣是幾年時間都沒讓人發現過,更別說這麼一副小小的畫像了。
只要小心一些,不露出馬腳,根本就沒有人會發現,畢竟, 自家父皇絕對不會想到, 他能夠只看見一眼,就把那畫像印在腦子裡,甚至還能完美的畫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秦子軒現在敢這麼大大咧咧的,給自家三哥看這幅畫像的原因, 雖然搞得有些神秘兮兮的,但恰恰是這樣,反而不會引起自家父皇的關注。
畢竟,在自家父皇的眼中,他和三哥還都只是兩個小孩子,有些秘密那是很正常的,作為日理萬機的皇帝,秦君就算是再閑,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管這種小孩子家家的事情。
“五弟,其實我覺得,這幅畫像應該給太後一份的!”
收好了畫像,見秦子軒抬腿就想要往外走,秦子墨連忙拉住了弟弟,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雖然弟弟剛剛說了,不讓他告訴任何人,但他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的,有個人是一定要知道的,這樣萬一出了事,也好有個人給他們遮風擋雨才是。
當然,這件事必須得去問一下弟弟的意見,他不能夠擅自的做主,要不然,答應好好的事情,回頭他就給捅出去了,那他以後在弟弟這裡,可就沒有信譽度了。
“為什麼這麼說?我知道太後被父皇搶走了這幅畫像很心疼,你是想要用這幅畫像去哄太後開心嘛?”
秦子軒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很是有些困惑的看著自家三哥,在他的印象中,對方可不是這種會去主動討好別人的性子啊,怎麼現在反而說起這話了呢。
好端端的把這畫像給太後幹什麼啊,就沖著對方那忍不住把畫像拿出來向他們炫耀的樣子,感覺就不是很靠譜啊,說不定哪天就給說漏了嘴了,那他們可就慘了。
“不是哄太後開心,而是給咱們找個避風傘,你想想,說這畫像是太後私下裡給咱們的,和說這畫像是你回憶著畫出來的,哪個大哪個小,哪個輕哪個重啊!”
瞅著自家弟弟那疑惑不解的模樣,秦子墨甚是語重心長的說道,眼神中還帶了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那有太後那棵大樹在那擋著,不比他們兩個小樹苗要來得強嗎,就像是昨天一樣,父皇見了太後,便是再有狂風暴雨下來,那也要小得多了。
都說一物降一物,就算父皇是再兇猛的大鯊魚,遇到太後這個脾氣不算是太溫順的大鯨魚,也得歇菜了,除了無奈就是無奈,那是拿太後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是說……咱們可以拿太後當擋箭牌?”
聽了自家三哥這話,秦子軒眨了眨眼,仔細的想了想,最後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來,所謂的避風傘,那可不就是擋箭牌嘛,只不過是一個好聽點的說法罷了。
要說這個念頭,秦子軒還真是沒有考慮過,這倒不是因為他想不到,主要是他覺得太後這個人實在是太不靠譜了,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對太後有些懼。
一向都是恨不得能有多遠跑多遠,很是不喜歡在對方身邊待著,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別說他心裡年齡要比外表大的多,不適應對方那稀罕小孩子的方式。
就算是一個真正的小孩子站在這裡,那被對方那麼揉搓,怕是也不會樂意,估計那反應可能比他還要強烈的,所謂的老巫婆,可真不是說說而已。
“五弟,你這是什麼話,還有沒有把太後放在眼裡,這怎麼能說是當成擋箭牌呢,這明明就是孝敬太後一樣好東西,完全是出於一片好意!”
沒想到自家弟弟沉默了一秒,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來,秦子墨眼皮子一跳,頓時一本正經的說道,眼神中還帶著些微的責備。
這孩子,真是太不會說話了,有些事情做可以,但是說出來那可就不好了,就像是這件事,那換個說法不就好聽多了,瞎說什麼大實話o(╯□╰)o
“可是三哥,你有沒有考慮過這麼一個問題,告訴太後,或許可以為咱們頂住父皇的怒火,但更有可能,是本來不會被父皇發現的事,就這麼被父皇給知道了……”
抿了抿唇,秦子軒瞅了眼自家三哥,無言了半響,最後還是幽幽的回了一句,對方的想法不能說是不好,但他實在是不知道,對方是哪裡來得對太後這麼大的信心。
就說昨天那事吧,他們幾個其實都沒有說什麼話,只不過是稍微的勸了兩句,太後就頂不住的把畫卷拿了出來,就差沒讓在場的那麼多人都看了。
雖然是順了他們的心意,即便後來被父皇那陰沉沉的臉色,給嚇得不輕,他們也覺得很高興,但誰能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那到時候父皇要是知道,太後手裡突然多出來了一幅畫像,會不會懷疑,這只要往下一查那不全都露了陷了,到時候倒黴的不還是他們。
太後那頂遮陽大傘,在大晴天的時候稍微的照一照還湊合著能使,真要是刮風下雨了,估計挺不了多長時間,不說立刻就完,估計也得自己先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