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別愣著啊,皇上馬上就要來了,您快想想辦法啊!”
看著還在那裡愣愣出神的蘭貴妃,凝霜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這哪是還可以出神得時候,一個不好,娘娘可就要徹底完了啊。
一想到那嚴重的後果,凝霜心裡別提多悔恨了,她雖然早就知道自家主子來找一個小皇子麻煩的行為,很是不對,可也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若是早就想到了,她絕不會讓娘娘過來,更不會讓五皇子與娘娘靠得那麼近。
“想什麼辦法,本宮又沒有做錯什麼,都是那個小畜生得錯,本宮沒錯!”
蘭貴妃挺直著身軀,傲然站於原地,她進宮多年,雖然一直榮寵不斷,可面對著眼前這一幕,她還是心中有些隱隱不安,可骨子裡的傲氣,卻也讓她做不出任何示弱的舉動。
凝霜得意思,蘭貴妃不是不明白,無非便是讓她脫簪請罪,往日裡從來都是張揚驕傲的人,一旦示弱,或許便會勾起皇上的憐惜,從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她雖明白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但卻一點都不願意這麼做,她不覺得她自己有真的做錯什麼,那小小的五皇子,他口中說出得哪一句話,不是錐心直言,如同一把把刀子直捅她心窩,若不是對方說得太過分,她又怎麼會失去理智,讓人抓到把柄。
這樣想著得蘭貴妃,越想便越是理直氣壯,只覺得,就算是皇上來了,也能分辨一二,這件事,本來便是五皇子對她不敬,皇上平日裡那麼疼她,定然會明白她的委屈。
可蘭貴妃卻忘了,從一開始,便是她來這錦文閣裡找麻煩,更忘了,把所有的希望寄予皇帝的寵愛,本身,便是最不靠譜的一件事。
“娘娘,慎言,那可是五皇子,皇上的親生兒子!”
被蘭貴妃的口不擇言嚇了一跳,凝霜掃視了眼四周,見所有聽到這句話的奴才,都躲得遠遠得,裝沒聽到,頓時鬆了一口氣,拉了拉蘭貴妃的衣袖提醒道。
“本宮有說錯嗎,他本來就是個小畜生,有娘生沒娘養,皇上何時把他放在過眼裡!”
甩開凝霜拉著自己衣袖的手,蘭貴妃眼眶微紅,想起秦子軒剛剛那些捅向自己心窩子得話,再看看這滿院子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奴才們,頓時有些口不擇言。
可這話剛剛說完,蘭貴妃便知道自己失言了,勉強冷靜下來,盯著院子裡的這些奴才,她剛想威脅幾句,讓他們不要把聽到的話傳出去。
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低沉得聲音:“蘭貴妃這是在說誰是小畜生呢?”
心中一驚,蘭貴妃轉頭看去,便見不遠處一群宮女太監都低著頭,噤若寒蟬,秦君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身姿挺拔得站在眾人之前,目光冰冷,臉帶寒霜的盯著她。
雙膝一軟,蘭貴妃便跪在了地上,之前的張揚肆意,倔強不肯認錯的姿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是她終於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而是一向自認為皇上寵愛她的蘭貴妃,被那冰冷無情,好似看著什麼嫌惡東西一般的眼神,給徹底的嚇住了。
入宮這麼多年,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皇上,即便還是不覺得自己有錯得蘭貴妃,也知道,面對著這樣的皇上,她決不能像之前想得那般硬頂,不然,便真的是要萬劫不複了。
冷冷得掃了一眼被嚇得跪在地上的蘭貴妃和凝霜,秦君未發一言,便徑自往秦子軒的臥室走去,身後的太監和宮女匆匆忙忙的跟上,沒有一個人往蘭貴妃那邊看,都是一幅小心謹慎的模樣。
秦君還沒進屋得時候,德公公等人便知道了,等後者一進來,立刻便是行禮問安,烏壓壓的跪了一地,倒是把安生的躺在床上的秦子軒給顯了出來。
早在剛剛聽到外面動靜得時候,秦子軒便不著痕跡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臉色因為疼痛瞬間更蒼白了一分,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他還心機的把臉往左面側了側,讓捱了打的右臉被看得更加清晰。
見剛剛還在自己面前活蹦亂跳,很是歡快的兒子,轉眼間就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白嫩嫩的包子臉上,那五根鮮紅的手印甚是嚇人,甚至感覺要滲出血絲一般,秦君本來便不是很好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本來正在禦書房與幾位大臣,商量著關於朝中賑災得一些事宜,可見到德公公派過來的小太監,在外面一直著急的轉圈圈,心中好奇之下,便讓他進來了,這一稟告,不僅把秦君給嚇了一跳,把正在議事的幾位大臣也都給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的秦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可看著還在場中的幾位大臣,他也不好多問,便讓他們先在禦書房中等著,自己則是匆匆忙忙得趕了過來。
誰成想,剛一進錦文閣的大門,就聽到了蘭貴妃那囂張的話語,心情瞬間便陰鬱了下來,等再看到自己兒子那慘兮兮得小臉時,這還有什麼不可相信得,事情都擺在眼前了。
想到禦書房內的那些人還不知道會怎麼議論這件事,自覺丟臉都丟到大臣面前的秦君,滿肚子的火氣,再見到兒子那張小臉時,瞬間達到了極點,沒有理會在地上跪了一片的太醫太監和宮女。
秦君轉身便又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臥室,渾身帶著已經快成了形的黑色煞氣,直沖著跪在院子中央的蘭貴妃而去。
“皇上,皇上,您聽我解釋,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真的不是故意得……”
看著剛剛進去沒多久的皇帝,轉眼間便氣勢洶洶的來到自己身前,蘭貴妃心中發慌,連忙抓住秦君的褲腳,梨花帶雨得哀聲求道,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蘭貴妃表示,人倒黴真是連喝口水都會塞牙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