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之後確實發現系統已經被解除安裝,但是沒有了系統也就相當於沒有了得知劇情的途徑。
木星這會站的腳都有些疼了,抿了抿嘴唇,木星看著舞臺上熱情四溢抓著一根鋼管扭動著腰臀的幾個小男孩,眉頭緊緊皺起權衡著利弊。
思忖半晌還是覺得不後悔。
不過前幾個世界即使有系統的存在,但系統也是為那人服務的,自己也只能知道一個大致的世界背景,從來沒有在它那裡拿到過準確的劇情,更何況現在的系統對於自己將要做的事情來說就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的炸彈,雖然看上去系統好像是怕自己,但誰知道它內心裡想的是什麼,到時候又會不會告密。
木星要回去現實世界就不能賭,兩個人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可不能給自己添麻煩。
這次要是失敗了,讓那個人知道自己已經察覺了,說不定又會做出什麼防衛的措施,那就只有天知道自己還得穿越幾個世界了。
到現在算來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個禮拜了,他唯一所能瞭解的就是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這家名叫——夜的酒吧的一個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也是比較商業的叫法,而他們內部人員則稱自己為賣唱的。
值得慶幸的是沒有了系統但他還是具有原著記憶的,關鍵時刻也不會露餡。
而且原主雖然身陷囹圄,但卻不是一個自甘墮落的,所以跟這酒吧裡的其他人沒什麼共同語言,平日裡也不會過多接觸,甚至連簡單的寒暄都是挑著人來做,倒是在一定程度上方便了木星。
不過人緣也確實不好。
“陸欠,快快快,該你了。”一旁負責舞臺表演效果的周強走過來,迅速塞了一個話筒到木星的手裡話筒過來,他則是嘴裡叼著一根煙,吐出一口煙霧在燈光的照射下眼神頗顯迷離地看他,“你今天來的有些晚啊,幹什麼去了?”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叫陸欠,欠東西的欠,是一個孤兒孤兒,孤兒院的孩子都是院長開啟手邊的字典隨手一翻,第一眼看見的那個字便是名,至於姓有知道的便自然是原姓,不知道的就跟著院長爺爺姓陸,恰好陸欠便是後一種什麼都不知道的。
院長是在孤兒院門口撿到他的,沒有大雨紛飛,甚至包著陸欠的襁褓布料還是上好的,但仍舊是孤零零地被扔在了孤兒院門口。
每當其他人說起來他的時候,總會猜測他的來歷,有人說看他的長相氣質興許是有錢人家的私生子,母親未婚先孕父親家裡不承認,便只能遺棄,又有人猜測很有可能是陸欠的父母得罪了什麼人,孩子被人偷了扔了的。
八卦新聞總是傳的最快的,陸欠從小到大不知道聽了多少個版本,他們家也從被包養的二奶情婦慢慢變成了隻手遮天但是卻慘遭陷害一招滿門皆破的黑道大佬。
陸欠從小性子淡然,不管其他人怎麼說他總是不理睬,對以前的家也沒有任何期待,後來直到長大果真都沒有人找上門來的時候也不沮喪,只是勉強奮鬥著艱難養活自己。
原本院長給他的名字起的不是這個,畢竟院長爺爺也是上過幾天學的,對於取名字雖沒有深入研究但是也是頗為重視的,如果第一次碰到寓意不好的字或者不符合小寶寶性別的字,都會重來第二遍。
陸欠的欠是欠債的欠,也不是錢財滾滾來的錢,院長爺爺自然是不會用的。
這名字是後來陸欠自個改的,陸欠,什麼都欠。
甚至還欠著自己。
院長爺爺去世之後,小時候眼熟的那些人一個一個地從孤兒院裡走出去然後消失,看的多了陸欠也就不覺得什麼了,直到有一天他也從那扇大門走了出來,他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這裡不是他住的那個孤兒院的所在地了,陸欠走的遠,也走的徹底。
這裡的人都知道他是孤兒,但是關於他的其他事情就一無所知,也有人取笑過他的名字,不過一個孤兒沒什麼好名字也是正常。
陸欠剛來的時候對人雖然冷淡但是禮節都是周到的,遇到有人詢問也不解釋就只是抿嘴一笑,他們也就是隨口問問,不想知道答案,後來果然叫習慣了也就沒人再議論他的名字了。
“今天交房租,我下午去湊錢了。”陸欠雖然對別人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但是對周強還算熱情。
這兩人的關系雖說不上親近,但是好歹是接觸頗多的,這會木星不敢懈怠,好好回答了問題甚至還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
周強倒吸一口涼氣,將嘴裡的煙抽出來,撇開視線:“怎麼了,又缺錢了?”
這人長相本就妖孽,自己剛剛喝了酒又是在這烏煙瘴氣花紅柳綠的環境裡,難免有些沖動。
木星瞧見他撇開視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好歹自己也是自在了,就連語氣都輕鬆了不少。
搖搖頭,依舊是客客氣氣不親近也不疏離:“也沒有,在不同的卡上。”
周強偷偷摸摸瞟了木星一眼,嘆了一口氣,語氣竟然變得有些語重心長,跟這裡的喧囂吵鬧顯得格格不入:“我說陸欠,人跟人是不一樣的,你喜歡唱歌就在這裡唱唱得了,你現在已經唱的夠好的了,你要是把這幾年在這裡賺的那些錢全部攢起來,說不定都能在市區買個小房子了,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