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於自己來說,以後還怎麼在公司上班,即使人家不認識自己,但是畢竟是隸屬於一個公司的,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興許還會有碰面的機會。
這人是有備而來,看來自己需要認真應對了。
“起開,別在這裡擋路。”繼母不耐煩地看他一眼,嘴巴都沒怎麼張開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
木星瞬間回過神來,反射性地看了柴胡一眼立即入戲。
緊跟著用一種近似於諂媚討好的語氣說:“媽媽,我已經把所有的活計都做好了,您可以帶我去參加舞會嗎?”
因為太過渴望,木星甚至都已經快忘記了規矩,上前兩步緊緊盯著繼母的嘴巴,只等她鬆口答應。
“去什麼去。你看看你穿的什麼破爛衣服,還想著去參加什麼舞會,離我遠一點,跟我站在一我都覺得丟人,快點把衣服拿回去放好。”繼母整理了一下剛剛不小心弄皺的裙擺,白了木星一眼。
她年齡大了,面板鬆弛,這會要參加舞會自然是給臉上撲了厚重的粉,麵皮稍微動的厲害點,粉末就會淅淅瀝瀝地往下掉,繼母生怕弄壞了自己的妝容,一隻手捏著裙擺,另一隻手一把推開木星,瞪了大姐一眼示意幫腔。
“行啦行啦,你快回去吧,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灰姑娘,你不會是真的想去舞會上丟人吧,你那黝黑的面板恐怕在出現的剎那就會被在場的所有人嘲笑吧。”
大姐急著要見他的夢中情人,這會也沒有時間跟木星死磕,拽著繼母的胳膊扭著腰小心翼翼就要上馬車,這是兩天前就租來的,據說現在城裡的貴族小姐們出行都是靠這個。
撩起自己的裙擺,大姐搖搖晃晃半天都沒有爬上去,倒是差點踩到自己沒有繫好的腰帶摔下來。
車夫嚇了一跳立即伸手去扶,被大姐兇神惡煞的一記白眼震了回來,默默地縮在一邊的角落裡連視線都不敢再向這邊飄過來。
“媽媽,您當初說過只要我做好家務就會讓我參加的,您怎麼可以反悔呢。”木星抱著一大堆衣服騰不開手去攔,只能站在他們後面著急的聲音都有些啞,眼淚順著眼角就要流下來,被他吸了一口氣又咽了回去。
“媽媽什麼時候說了,媽媽只是說考慮考慮,考慮的結果自然是不能帶你去了,灰姑娘,快回去洗把臉好好睡一覺吧,也許在夢裡你也能像我們一樣變得美美的參加王子的晚會。”
大姐笑起來聲音粗狂,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地甚至能夠夾住落葉。
木星被他的話刺的眼睛酸澀生疼,站在原地不支援所措,祈求的眼神不住地看向繼母,可是那個女人卻只是拿出一面小鏡子不停地打量著自己的妝容,伸出手不停地撫平自己的眼角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賜到這邊。
木星心一沉,知道這次肯定是沒有機會去了,眼巴巴看著他們收拾打扮,心尖都在抽動,要知道自從得知王子會舉辦舞會這個訊息之後,他也是無比期待,只是明明家裡人都可以去,卻偏偏不願意帶他一起。
想著想著眼淚洶湧而出,這兩天因為趕工削弱的身體更加虛弱,雙腿發軟甚至都有些站不住,斜斜靠著牆壁堪堪穩住自己的身形。
自從木星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柴胡的視線就若有若無地落在他的身上,這會即便繼母和大姐已經催促不下兩三遍,他還是定了半晌之後泡到木星的面前,面上有些擔心輕聲問:“辛德瑞拉,今天你要一直待在家嗎?”
柴胡略微有些緊張,聲音帶著點不明顯的顫抖之意,似乎害怕他自己想盡辦法混進皇宮,可是根本就無須這麼擔心,畢竟自己一個燒火丫頭再怎麼都不可能依靠自己的本事進宮的。
可是他還是這麼一副緊張兮兮的表情,那就說明他其實是應該知道些什麼的,起碼是知道自己有可能會參加舞會才會一直反複詢問。
木星不著痕跡地仔細偷看著他眼底的情緒,面上還是一副悲傷到絕望的表情,將手裡的一副緊緊摟在懷裡,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獲取少許的安全感與安心感,努力壓制著自己不要哭出來,但還是控制不住地小聲嗚咽出聲,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穩住情緒。
“是的,二姐,我把這些事情做完之後就會想要休息一會兒,二姐,我還要去收拾衣服,就先回去了,祝你們玩的愉快。”
臉上是濃濃的失望之意,轉臉就跑著離開了,似乎在這裡多呆一秒對於他來說都是煎熬。
柴胡站在門口看著他跑走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等到身後的兩人完全失去耐心大吵大嚷起來這才慢吞吞爬上馬車。
木星垂喪著臉,一進去就先將所有的衣服堆放在院子的石桌上,自己則是坐在凳子上趴著肩膀聳動,也不說話,就只能聽見喉嚨裡時不時傳來一陣嗚咽聲。
小鳥在他的頭著什麼話,可是這次木星半天都沒有抬起頭來,反而是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甚至還聽見了幾宣告顯的壓抑的抽氣聲音。
爪子輕輕抓著他的肩頭,小鳥輕輕啄咬他的頭發,想要他抬起頭來看看自己。
本來不想動的,可是被煩到不行木星只好努力撐起來轉過腦袋扯出一張勉強的笑臉:“小鳥,你先自己去玩好不好,我有點不舒服,在這裡趴一會就好。”
面上已經滿是淚水,似乎是覺得小鳥不懂,也沒有刻意擦拭,眼淚還在不斷地湧出,可是聲音確實輕快無比,不過明顯是一副強顏歡笑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哦,灰姑娘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