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雲錦繡這樣站在頂峰的人,胸懷寬廣,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技倆基本都會無視之,但並不代表她不清楚。不計較只是覺得跟這些人說太掉份了,可一但這人越度了,雲錦繡出手卻會命中靶心!
“沒有,沒有你怎麼敢對顏元說這番話?因為她的父母只是平常老百姓,所以你就敢瞧不上她,敢代表雲家放話?雲家以前也只是平頭百姓,今天雲家所擁有的地位,那是我們用命拼來的,你沒有出過半點力,也敢瞧不起尋常百姓?”雲錦繡的話越發的犀利,朱碧玲已經撐不住地坐下了,“我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徒弟,不知道?”
“現在的問題是顏元是不是我的徒弟這事嗎?你的勢力,你的眼高手低,你的目空一切,你收了別人多少錢,那才是最重要的。”雲錦繡平淡淡一開口,朱碧玲已經是一頭冷汗。
“雲家缺你吃,缺你穿了?你竟然敢收賄,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雲錦繡說著嘴角勾勒一抹血腥的冷笑,眉間盡是冷意。
“大姐!”這一下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該動的就動了,顏元這邊已經下完了棋。
“不好意思,贏了你一步!”一步之差,勝負即分,雲崢道:“不單名字一樣,相貌相似,就連這棋風也頗是相似,你教出了一個好徒弟!”
這是一口氣誇了倆兒,雲錦繡頗是臉皮厚地道:“那是當然,我就這麼一個徒弟。”
雲崢道:“你在粵地四年,她就跟著你,這麼多年,不僅僅是學了點棋藝而已吧。”
“羅成,跟你曾爺爺說!”雲錦繡讓一步,羅成總算是脫身回來了,聽了接話道:“特種部少將。”
一聽少將二字,所有人看著雲錦繡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雲錦繡道:“十六歲從京大以雙博士後畢業,父親,開國至今,只有她一個,有人拿著金子當木頭,人蠢也巴不得全家都跟著她蠢!”
這罵的是誰都知道,“這門親事我看算了吧,搭上那麼蠢的婆婆,你得一輩子給她收拾殘局。真覺得我們羅成不錯,你也養得起,往後就養著吧。要是他受不了,正好,我有更好的給你介紹!”
哇塞,這到底是幫哪一邊的啊!太坑了好吧!前面羅成都能接受的,後面那一句,羅成很是不服,“姑姑,再好的人都不比我更愛護元元,所以,還是我吧。”
“剛剛元元被你媽罵的時候,你在哪兒呢?你就是這麼愛護她的?”雲錦繡皮笑肉不笑地問,羅成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也不辯解,而是承諾,雲錦繡毫不客氣地衝著顏元道:“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對!”顏元很配合地點點頭,文謹輕咳了一聲,雲錦繡昂起頭一點都不避開地看著他,文謹拿手擋了她的眼,“年輕人的事,我們老人家莫管。”
雲錦繡拔開他的手,“別的人我才懶得管,元元不一樣。自己有本事不聲張弄得人盡皆知,那都成她的錯了,一個蠢貨也想爬她頭頂裝老大,弄不死你!”
好凶殘啊!在場的人毫不懷疑,要不是朱碧玲嫁進了雲家,絕對只有死的份!
“給你報仇的機會,你不是要上任去了,這個,留給你殺雞儆猴用!”顏元那手指著朱碧玲,一家人都等著顏元的回答,顏元點頭道:“好!”
竟然答應了,竟然答應了。全場的人都已經驚呆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族,我這些年就算忙著發展也沒有少提反貪反腐的話題,你竟然有膽子頂風做案,就自己把苦果給嚥下去。你們,往後都給我記住,以為是雲家的人就敢違法亂紀,我第一個要辦的就是你們。”
雲錦繡這話一放,所有人的皮都一緊,“以前再苦再累都熬過來了,好日子剛開始你們就忘了自己的身份,那我只好讓你們都醒一醒!”
朱碧玲,果然就是那隻雞,用來警醒整個飄飄然的雲家人!順便幫顏元撐腰!雲錦繡忙於國事,很少回來,就算是回來吃個飯也是來去匆匆,但她說的話在這個家的份量是絕對的。
這一回,弄完了朱碧玲的事,雲錦繡道:“我記得你的任命書是從後天開始上班,你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吧!”
“是!”雲錦繡無聲地說出顏元的職位,所有人都看得分明,顏元從一個特種部隊的少將突然轉到這樣的部門,不是沒有人表示詫異的,可那是雲錦繡一意任命的,這麼多年的這個部門的人都是擺設,一個個坐在那位子上卻不做事,雲錦繡忍了很久了,這是不打算忍了,所以就讓顏元去了。
“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雞都給她準備好了,她再不知道怎麼做那就是白痴了。
“這雲家啊,進不進得了也罷了。羅成,你媽做下違犯亂紀的事,我讓元元處置,那是她職責所在,你要是看不過,只管來找我。”雲錦繡這態度很堅定,也表明她要護著顏元的意思。
雲羅成道:“您剛剛有一句說得對,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貪汙受賄者,為國之蛀蟲,就算是我媽,如果讓我來辦,我也會依法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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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顏元雲錦繡,那是心志堅硬之輩,想要讓她們改主意太難了,沒想到羅成也有這樣的認識和心志,這就讓雲錦繡不禁對他刮目相看了。
雲家的後輩,因為時間太忙,她沒有跟他們相處的機會,匆匆幾面,一個個見了她跟鵪鶉似的,她也沒心思去哄人,以至於她對他們的瞭解也只在幾面的感覺,沒想到,雲家也臥虎藏龍了啊,竟然出來了這樣一個心志堅硬的人。
不,不,不,雲錦繡看了顏元一眼,意識到了什麼,能夠讓顏元看中的人,不可能沒點本事,這一位可就耐人尋味了。雲錦繡勾起一抹笑容。
“很久沒去看我了,今晚跟我一起走!”雲錦繡衝著顏元發出邀請,一般這樣都是有事的前奏,顏元當然答應,羅成想說一句他會送顏元回去都完全沒機會開口。
餐桌上,雲家都是講規矩的人,食不言,寢不語。以往雲錦繡是坐在雲崢的旁邊的,再就是文謹,今天顏元來了,雲錦繡的旁邊就成了顏元。
飯桌上趁機觀察顏元的人不少,然後,見她那比雲錦繡都不遑多讓的禮節動作,默默地移開了眼睛。氣度的修養非一朝一夕可成,只有那沒眼光的人才會跟顏元挑刺,不說顏元得雲錦繡的常識,單單顏元這個人來說,動心思想把她娶回家的人就不少,只有朱碧玲那個蠢貨才會挑什麼家世地位。哼,蠢貨就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