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生目光變得幽深,素天心緊著心看向他,“一夕劍,究竟是如何?為何會化了人形?那可是一夕,他是不是還想要借七世怨侶來世?”
這再一次問起,古生已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兒道:“是我失策了!我會解決的。幫我治好顏元!”
素天心有心要問個清楚,可眼下再沒有比救回顏元更重要的事兒,此事往後再說,立刻命金光將兩極箭拿來,古生接過,拿著箭直接扎入顏元的傷口,金光一閃,兩極箭在消失,可以看到顏元的傷口在慢慢地癒合了。
看到這般,古生總算是大鬆了一口氣兒,素天心再問道:“你曾說過,她有一顆至真至純的心,所以她才能修煉那正道的道法,為何現在又說,她是無心的?”
“心,分有形的,無形的兩種。樹無心乃是自然規矩,但她有一顆無形的心,這顆心,才是最重要的。”古生總算是為素天心解釋清楚了,素天心既是修仙之人,古生雖然說得玄妙,她總是聽懂的。“一夕化形,玄心奧妙訣……”
她想到了燕紅葉,但燕紅葉已經修煉過一次玄心奧妙訣,最後卻是走火入魔,若不是她將燕紅葉的功力全部散去,燕紅葉早就已經死了。再讓她練,會不會還是一樣的結果呢?
“我會有辦法除了一夕的。”古生開口,素天心卻道:“那麼幹將呢?”
“干將早就該死了,若是你早殺了干將,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兒。”古生說話是極不客氣兒的,素天心一笑道:“若是讓你殺了顏元姑娘,你能?”
誰又能輕易地對心愛之人下手呢?她原以為自己為了修道成仙,已放棄了男女私情,不愛干將了,但到最後她才發現,她舍不下干將,所以她又如何能對他下手呢?
古生看了她一眼,“會有人回答你這個問題的。”
這話說得是十分的意味深長,素天心心頭一跳,古生抱起了顏元,“今日之情,我記下了,來日定當相報。”
沒錯的,顏元沒事兒了,但同時有古生的話,還有顏元平時的處事為人,玄心正宗這份大恩,他們是都記下了,顏元這一回也算是元氣兒大傷了,而荀謹到來引發的一系列事兒,開始了。
只是,顏元醒來後,竟然發現自己法力盡失了……
顏元睜眼看了古生,古生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帶了顏元回去後,他堅持不住地化成了劍。
“七夜暫時莫要出現,如果可以,最好儘快找到你的肉身,不要叫那瘋子看到。”昨夜顏元讓七夜他們逃,可七夜最後還是回來了,待聽聞顏元重傷的事兒,也與其他的人與魔都等著她回來。顏元死裡逃生,立刻叮囑了七夜。
“一夕劍,怎麼也會化形了?”這是所有人與魔心中的困惑,顏元撐著捂著心口道:“不知,但最好儘快尋到能殺他的法子,否則的話……”
“小祖宗,大事不好,玄心正宗,玄心正宗被人滅門了。”顏元的話音未落,一人來稟,滿堂皆驚,燕赤霞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滅玄心正宗?”
玄心正宗那也不是尋常的地方啊,就是想滅,誰又有那麼大的本事。“是一夕劍!”
這個聲音是素天心的聲音,齊齊地看向門口,素天心被朱雀扶著進來,金光也是被人扶著,他們身後只跟著零零散散的幾個弟子。卻都是身上掛著彩。
司馬三娘立刻上前為他們止血治療,顏元吩咐道:“立刻開啟陣法!”
“啊!”顏元的吩咐還沒等到回覆,一柄劍劃空而來,一片慘叫而起,顏元撐著要起來,干將劍要動,顏元卻將他按下了,“不要動!”
已經陸續有人往外去擋著了,來的是一夕劍,那便是荀謹,那個瘋子,他們有任何的動作。而經過昨晚的一戰,他們都清楚,他們都不是一夕劍的對手,更何況,眼下的顏元法力盡失。
但是,荀謹的能力昨天既然都見識過了,這些出去擋著的人與魔,又有幾個能擋得住的呢。陰月太后推著顏元道:“孩子,你快走,快走啊!”
顏元搖了搖頭,“我走不了的,我的法力已經盡失。”
乍聽這訊息,所有人與魔都驚住了,素天心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呢。”顏元依實而言,而一夕劍已經進到大堂,原本要大開殺界的,待見到顏元時,一夕劍化作了人形,荀謹,一下子跑到了顏元的面前,“元元,你沒有死,沒有死啊!”
昨夜,就是他刺穿了她的心臟,要取她的性命,他如何就像沒事兒一樣的歡喜她還活著呢?
顏元是想不明白了,也不費這心思去想。“我命大,你不開心嗎?不若再補上一劍?”
揚著眉辨不出喜怒,顏元用著再平靜不過的語氣說著這番話,荀謹捉住顏元的雙肩,不斷地道歉道:“元元,我不是要傷你的,我是太生氣了,我真的是太生氣了才會對你動手。你原諒我吧,只要你原諒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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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那你便往你的心口也刺上一劍吧!”顏元語氣不變,像是這些話不似出自於她的口中一般,荀謹瞧著顏元,很認真地看著,伸手撫過顏元,有妖魔一動,荀謹手中的劍一揮,又是一片慘叫,那死傷倒下的,都是顏元唐境的人。
顏元突然就拔了手上的簪子,直直地往荀謹的心口紮下,更是一拳地打在荀謹的小腹,荀謹嘴角溢位了一抹血,“你就那麼恨我,欲將我除之而後快?”
“你要殺我,更殺了我的手下。你如今也嘗著這滋味,你倒是說說,你是何感覺?”顏元的眉宇間盡是冷意,一把拔開了扎入荀謹胸口的簪子。
荀謹笑了,“對,就是這樣的,我的元元,一直就是這樣的,你的手下,任是誰都不能動。”
他竟還想著要抱著顏元,顏元卻以簪抵在荀謹的脖子,荀謹笑著,“元元若是生氣,便只管扎著我出氣兒吧,反正我如何都死不了,只要能叫元元消氣兒,怎麼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