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接受劇情,許多的事沒弄明白,又被懷了孩子這炸彈給炸住了,顏元再看這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兒,那婢女也衝著男人福身道:“國公爺。”
“醒了,可是覺得哪裡不舒服?”男人伸手試著探了顏元額頭的溫度,滾燙的大掌叫顏元忍不住往後縮,且她並不習慣旁人的碰觸。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男人叫她感覺到危險。
“無事!”顏元開口,又覺得有些唇乾舌燥,與婢女說道:“我有些口喝,拿些水來。”
婢女立刻去倒水,端著來給顏元時,男人卻接過給顏元喂著,顏元自然是不肯的,“我自己來。”
自要接過,可男人卻不肯,顏元擰著眉,再次開口道:“我自己來,不敢勞煩國公爺。”
這些話就那麼脫口而出了,男人端著水杯就那麼看向顏元,抿緊了唇,不發一言。顏元指著婢女道:“再給我倒一杯。”
婢女瞧著二人的氣氛有些不對,卻不敢不照顏元的吩咐去做。顏元喝了幾杯水,總算是好些了,男人突然詢問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兒?”
夫妻倆兒之前有吵架啊,那可真是剛好呢,她還沒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等接收完劇情後再說吧。顏元並沒有回答,只是說道:“我有點累,先睡了。”
婢女一聽,立刻服侍著顏元躺下,顏元側著身朝裡,完全將男人的視線忽視之,等腳步聲漸遠了,顏元趕緊地接收劇情。
柳顏元,家中幼女,祖父為兵部尚書,於先帝有從龍之功,父以探花出身,一步一步成為一方大吏。柳家得蒙聖恩,家中子女亦有出息,女得高嫁,男亦出仕而任實缺。
作為家中最少的孩子,自小在家人嬌慣寵愛中長大,且家中的形勢已定,家人也並未再想將她高嫁。原主的日子是真真過得無憂無慮,可事情卻轉變卻在她即將及笄時。嫁入璐國公府的長姐突然病重,且藥石罔效,長姐顧念兩兒,於臨終前懇求在她去後,原主嫁入國公府為繼。
似這樣的請求,具叫人為難的,家中四老一開始並不同意,只道他們會照看著那兩個孩子,原主性格單純,嫁入國公府只怕要叫她為難,並非幸事。且為繼室,那亦委屈了顏元。
可長姐苦苦哀求,最後竟拖著病體回家,拉著原主跪下求之,原主當時嚇傻了,一開始也是堅持不同意,卻是長姐以死相逼,原主才不得不答應了下來。
得了原主的答應,長姐回了璐國公府當夜便病逝了,原主雖與長姐差了十歲,但長姐在家中時對她多有照顧,就是出嫁了,有什麼好東西也都念著原主,故而長姐這一去,原主心中悲痛難過得很。
可是因著原主答應了長姐將嫁入璐國公府為繼室,母親哭罵著她傻,可原主雖然性格單純,卻曉得重信重諾。家中長輩無法,也只好在其長姐逝後一年,璐國公於府中求娶原主時答應了。
璐國公其實是以武起家,世代征戰沙戰,眼下的璐國公荀謹小了長姐兩歲,卻也是戰功赫赫,原主平日裡只在逢年過節見過這位大姐夫,除了一些日常的問安,並不曾說過什麼話,可如今,他們卻成了夫妻。
原主對這樣的轉變接受很難,她一直當作長輩一樣的人,突然變成了她的夫君、可嫁入璐國公府,生活卻比她原來害怕的很不一樣。比如原本生人勿近的荀謹卻不若他表現的那樣冰冷,他會帶在元宵節的時候去看花燈,也會教她練劍習武,有時也會抱著她說著曾經在戰場上的趣事……而璐國公的太夫人,一如姐姐說的那般溫和,府裡原本姐姐在時抬的姨娘,自她嫁進宮裡後,荀謹也沒再去,兩個小外甥往日與她也是親近,她嫁過來了,關係也並不曾變。
如要生活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會有顏元的出現了。原主聽聞一個訊息,當初長姐之死並不簡單,而且跟她有著很大的關係。
“嘭”的一下,接收劇情被打斷了,顏元起身一看,卻是璐國公荀謹似是端了什麼東西進來,卻不小心給摔了,本來在外頭候著的婢女連忙地走了進來,“國公爺。”
“收拾了!”荀謹開口,然後走向顏元,關心地道:“嚇著你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荀謹給她的感覺很危險,他但凡靠近著,她全身都在叫囂著害怕。
“沒事兒,我睡了!”顏元還想著能繼續接收劇情,她要確認她的感覺是不是錯的,那種害怕的情緒,應該是原主的。
荀謹並不為難顏元,顏元要休息,那就休息吧,總歸……顏元並沒有看到,荀謹此時露出那一抹滿意的笑容,否則只怕她是沒心思再笑了。
眼下的顏元正發愁著呢,劇情被打斷,然後,沒有然後了,劇情沒有了,沒有了啊!就連原主的願望,她更不曉得了,那這一回的任務,怎麼辦,怎麼辦?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兒,顏元急了,不知怎麼的,顏元想到了剛剛那樣湊巧的聲音,打斷她接受劇情的聲音,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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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元合上了眼,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急,劇情裡原主懷疑長姐的死與她有關,那麼,順著這件事查下去應該能知道些什麼。劇情她沒有接收完成,但該發生的事兒都已經發生,即將發生的事兒,也定能尋到些蛛絲馬跡來。
她要完成任務的,她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來,不能因為沒有劇情,不曉得原主的願望就那麼輕易的方棄了。保荀謹此人,必須要防。
有所決定,顏元便更想著接下來該怎麼樣的安排,其實就原主著實地拿著一手的好牌的,父母疼愛,宮中的皇后更是她的親姨母,雖說天子未立太子,但親親的兩位表哥都很有本事,於朝中名聲亦佳,對顏元也是不錯的。原本,顏元是與那小表哥有些許感情的,只是造化弄人。
可原主拿著這張的好牌,又無人欺於她,她會有什麼不甘心的事兒,盼著別人能幫她完成的事。
顏元篩選著,來來回回了想了好幾回,最終還是覺得,這事兒吧,定與長姐之事有關。
想到長姐那時病重還苦苦求著原主要嫁入璐國公府,這件事兒,怎麼想著都有些不對啊!真要放心不下兩個年幼的孩子,那應該更努力地養好身子,自己把孩子養大才對,不都說為母則強嗎?怎麼看,長姐也不是那等輕易肯舍了孩子的人。
且長姐那病得很突然,猛的就被人說藥石罔效了,母親也叫不少有名的大夫來了璐國公府,但似乎每個人都堅定地表示沒救了。然後長姐就提出了她嫁入璐國公府的要求,在原主答應之後就當夜病故了,好像是想了許久的事兒終於辦成,安心了。
顏元就想到了自己這剛來的時候,那個叫囂著打她的婦人,那曾是長姐的閨中好友,她口口聲聲地喊著是她害死了長姐,她一來沒清楚情況,當然是直接反駁的,但曉了一些事情,那麼這樣一些的話就不是隨意而論,或許,她可以從那人的口中知曉一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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