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白的腿受傷了，小女孩扶著她，兩個人沿著馬路往外走。
她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倒是知道了小姑娘的名字。
“我叫安妮。我媽生我的時候就死了，我爸給我找了個後媽，她說我是神經病，我就被送進來了。”
小姑娘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悲傷的情緒，“不過我挺喜歡這裡的，這裡的朋友很多，但是她們好像都不喜歡這，非要我離開。“
林晚白知道，她嘴裡的朋友就是那群看不見的“鬼。“
她想了想，說道，“聽著，安妮，我們到了外面，不要隨便跟人談起你的朋友。“
她無法說服安妮那些朋友是不存在的，這個小姑娘太孤獨了，也許在她眼底，那些人是唯一能夠陪她度過那些寂寞時光的朋友。
安妮倒是很快就同意了她的意見。
但是林晚白意識到，這間精神病院，實在是太偏僻了，光憑她們，很難走到有人煙的地方。
“要不要給人打個電話？”安妮從兜裡拿出一個手機。
林晚白張口結舌，好半天才才反應過來，“這，這是哪來的？”
“我在醫院的走廊裡撿的，他們說帶上這個有用，我就帶上了。”
林晚白看了她一眼，不確定她是不是在看玩笑，但是仍舊拿著手機，她腦子裡只記得三個號碼。
她的，馮子期的，華雲墨的。
她的手機肯定沒用了。
馮子期的號碼她是刻在骨子裡的，華雲墨是他自己硬逼著她背熟的。
林晚白的手放在鍵盤上，按下了一個號碼。
“喂？”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終於，華雲墨驚喜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林晚白！林晚白！”
林晚白捂著嘴笑，“是我，是我，華雲墨。”
“怎麼回事？你不是死了嗎？不對！你現在在哪？我來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