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林晚白卻半點溫暖都感受不到。
她依舊被綁在床上,大概是為了防止她逃走,每到夜裡,護士就會給她注射一種液體,然後她的身體就越來越無力。
她已經記不得這是來這裡的第幾天了。
這裡的每個人,眼神中都帶著一種病態的瘋狂,哪怕是醫護人員,看人的眼神,都是厭惡的。
她們肆無忌憚的毆打這群瘋子,侮辱嘲笑,然後這群瘋子又會在晚上一個個的發作。
林晚白從第一晚的驚嚇到現在已經習慣了。
她害怕,也許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變成這群人的一員。
她想外面的世界,想那個還沒見過的孩子,想……馮子期。
好想他。
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進枕頭裡,沒留下一點痕跡。
……
夜深人靜,馮氏的頂層依舊燈火通明。
孫妙語踩著高跟鞋提著便當盒出現在馮子期的辦公室裡。
“子期,我給你帶了點夜宵。”
她聲音溫柔的說道。
馮子期看到她的那一刻,眉頭情不自禁地皺起,“不用了。”
孫妙語咬著唇,一臉的委屈,“子期,你是不是在怪我?為什麼這些日子對我態度這麼冷漠?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給我個明確的說法行嗎?”
她走到馮子期的身邊,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我知道,你愛上了晚白,她走了你肯定難過,我願意給你時間恢複,可是子期,能不能請你也為我考慮考慮?我有多久沒見到你了!”
馮子期對她的哭訴並不在意,他的目光落在那個便當盒上,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想起林晚白在的時候,她也會為他準備便當,但是她從來就沒有說過是她做的。
“子期?”
孫妙語發現了他的心不在焉,嘆了聲氣喊道,“子期,不管怎麼樣,既然活著都要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