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馮氏。
馮子期坐在辦公桌後低著頭處理工作。
牆上的指標指向十二點,他停下來,站起身徑自走到辦公室外面,外面空空如也。
他捂著胃,眉頭微皺。
以前外面都會有一個送給他的便當的,好像……林晚白走了只好,就再也沒有過了。
林晚白。
他將這個名字從腦海裡趕出去,面無表情的回去繼續工作。
一個小時候,他額頭開始冒汗。
胃疼的厲害。
馮子期想了想,撥通了孫妙語的電話。
沒人接。
他低咒了一聲,拿起外套徑直出門。
海城的夜晚很繁華,各種人的笑聲喊聲不絕於耳,開著車在高速上狂飆的馮子期卻覺得有些寂寞。
他將方向盤打了個彎,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
夜深人靜,病房裡除了儀器的燈光再無光亮。
馮子期站在病房外,目不轉睛的看著病床上的人影。
良久,確定裡面的人已經熟睡,他推門進去,走近病床,仔細的打量著林晚白的臉。
她閉著眼睛的樣子,讓他情不自禁地聯想到那天她倒在地上毫無聲息的樣子。
他試探著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到林晚白的臉頰。
溫熱的。
她還活著。
馮子期彎下腰,定定地看著她。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魔了。
竟然大晚上出現在醫院裡來看林晚白。
他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再也不和林晚白糾纏,和妙語好好過日子,可是這段時間他的腦子裡全部都是這個女人的身影,她的名字總是出現在他的耳中,讓他想忘都忘不掉。
不該是這樣的.
他直起身體,手臂卻不小心將床邊的書碰掉在地上,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足夠讓床上的人醒過來的聲音。
馮子期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她小扇似的睫翼閃了閃,然後露出了茫然的眼眸。
再看到他的那一瞬,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像受到了驚嚇似的喊道,“馮子期?”
馮子期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距離,也讓黑暗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