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哥,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這鄧熊來勢洶洶,如果咱們不盡快想辦法的話,難道任由他將我們從龍城這塊土地上抹去不成?”
眼鏡男看著早已經喪失了鬥志的羅彬,很是焦急。
“我們這種只能在陰暗角落裡生存的人一旦被失去了立腳之地,後果是怎樣的,彬哥你想過嗎?”
“他鄧熊是善男信女嗎?”
最後一句話差不多是吼出來的,羅彬眼神跳了跳,可以說最後一句話是扎進了他心窩。
縱觀鄧熊這一路走來,從來就沒有過心慈手軟。
“只要有範文軒在,鄧熊就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羅彬喃喃自語的說道:“你是不知道那範文軒有多猛,我手下四十多號人啊,全都被範文軒一個人給放翻,碰上這樣的對手,你還能做什麼?”
“你告訴我,還能做什麼?”
羅彬的聲音愈發低沉。
眼鏡男卻是極其失望的搖了搖頭,“彬哥,您是這麼多年安穩日子過多了,要不,乾脆找幾個江湖前輩見證直接金盆洗手算了。”
羅彬掃了眼鏡男一眼,帶著一絲殺氣,讓人遍體生寒,很是恐怖。
金盆洗手固然容易,可是這些年他在龍城得罪了多少人,一旦把手下兄弟全都散去,那些人真的會固守一個不成文的約定?
這年頭,讓人悄無聲息的消失是件難事嗎?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眼鏡男承受著羅彬那滿滿的殺氣,一咬牙,“彬哥,那你就只能聽我這個主意了。”
“說,”
羅彬閉上雙眼,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這整個包間裡面就羅彬和眼鏡男兩個人,足以說明眼鏡男在羅彬手下的位置。
眼鏡男是羅彬的頭號軍師,這些年幫著羅彬管理產業和各種收入那都是井井有條,而且腦子靈活,不少官面上的事情都是他去處理的,能力極其出眾,也頗受羅彬倚重。也只有他,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範文軒的個人勇武固然是很強,可咱們現在這個時代,一雙拳頭再猛又算什麼?”
眼鏡男一言出,羅彬忽然眼皮子一跳,誠如眼鏡男之前所說,他這些年卻是是安穩日子過多了,妻兒老小也有了,現如今早就將當年的銳氣磨平了。要是換做當年剛出道的時候,或許不需要眼鏡男提醒,羅彬就已經想到了。
“一個人再厲害,但這只是龍城一地而已,邵市又或者是省城,咱們只要有錢,難道還治不了一個範文軒?”
“實在不行,喂他兩顆花生米,再牛的人也要給您跪倒。”
眼鏡男說完之後,羅彬卻沒有任何的回答,整個包間裡面陷入沉默當中。
不過眼鏡男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方向已經指出來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是羅彬的事情。
而且,眼鏡男有把握羅彬一定會按照自己說的話去做。
城南牧場範文軒展現出來的那不可匹敵的力量已經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了羅彬的身上,再加上酒吧裡面適逢其會的吳天那一聲軒哥,羅彬要想活命,除掉範文軒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一直到兩個美女技師離去,木桶裡面的熱水早就冷卻,羅彬都沒有睜開眼,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眼鏡男沒有催促,和羅彬說了一句之後便離開了逸足軒。
“主意已經出了,接下來該如何抉擇全在羅彬。”
晚上十二點,鄧熊收到簡訊,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大事已成。
......
三天時間眨眼而過,範文軒又恢復了那深居簡出的生活,除了出去送貨之外就是窩在家裡面收割玉米和種植玉米。
這期間,武市那邊劉勇回來送了一次貨款,範文軒便叫貨車司機順帶送了兩千玉米由劉勇跟車去了武市。武市玉米的銷售情況很好,每天都在節節攀升,不過侷限於一隅,最多就是上安區開平街道一帶,如果不想辦法擴大經營範圍的話,遲早會達到一個上限。
劉勇回來送貨款的另外一個意思就是,參考王平芸店裡面的模式,開啟外賣業務,招收配送員。
只不過,和王平芸店裡面不同的是,劉勇打算除了上安區之外其他區域的配送要增收配送費用,根據路程遠近收取一定的費用來補貼配送員。
範文軒不打算繼續擴大在武市的投資,劉勇提出的這個想法倒是不錯。
武市可不是龍城這小縣城能夠比擬的,地方寬上太多了,跨區配送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大難題,要是沒有相應的補貼,配送員是不太樂意這麼幹的。
所以,範文軒批准了,只不過在這個配送費用的選擇上面,他給出了一個標準,不能超過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