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僵住了，勉強的笑了笑，“教授，你在開什麼玩笑？”
斯內普看著他的眼睛，“在尖叫棚屋裡，為了成為接骨木魔杖的主人，伏地魔指使納吉尼殺了我，在死之前，我將我的記憶交給了你。”
哈利的笑容繃不住了，他瞪大眼睛看著斯內普，嘴唇嗡動幾下，卻沒有聲音。
斯內普繼續說道，“我知道我已經死了，但和我想象的不同，我沒有前往亡者的國度，而是變成了一抹遊魂被束縛在你的身邊，直到你28歲那年重回年少。”
哈利的臉刷的一下白了。
“在你的身邊，我看到了你和伏地魔的決鬥，看到了鳳凰社的勝利，看到了巫師界的戰後重建，更看到了一個人前受人尊敬的救世主的絕望痛苦。”
“教授……”
“我一直以為我愛莉莉，但當我死去的那一瞬間，我竟然發現我的心中再沒了那種感覺，直到後來，當我跟在你身邊，真正的瞭解了你之後，當我愛上了你之後，我才知道，在上學時我的確愛過你的母親，但這份感情隨著分歧已經漸行漸遠，之後的日子，與其說我愛莉莉，不如說我是在贖罪，若是我不知道那個預言，若是你母親不是因我而死，我想我們之間很快就只是熟悉的陌生人，所以在我為了保護莉莉的孩子而死之後，我真的覺得輕鬆了。”
哈利怔怔的看著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當我放下了揹負的一切時，梅林卻好像跟我開了個玩笑，我似乎變成了你的背後靈，說真的，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的心情其實比原來平和了很多，在我心中，你只是我一個兒時同伴的和討厭的人的孩子，或許再加上一個衝動魯莽的黃金獅子救世主的頭銜。但隨著時間的增長，我發現在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愛上了你。”
哈利苦笑一聲，若是他沒有失去愛情，聽到斯內普這麼說，他應該欣喜若狂了吧，他覺得現在的他好像分成了兩個人，一個在想他若是沒有失去愛情，現在會是如何高興，一個在想現在的他一點不希望斯內普愛上他，因為他註定無法回應這份感情。
他閉上了眼睛，輕聲道，“教授，我很高興你也回到了過去，如今伏地魔已經消失了，巫師界也不會再有戰爭，我已經很滿足了，大家都很好，這樣就足夠了。”
斯內普抓住他的手腕，“不錯，別人的命運都已經改變，他們都幸福了，可我們呢？哈利，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而你呢？你不愛我嗎？”
他的力氣很大，哈利低了下頭，良久，“是的，教授，我不愛你，也永遠不會愛你，我們是不可能的。”話音剛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魔壓從斯內普身上傳來，哈利低著頭，斯內普看不清他的表情。
“哈利，你在擔心什麼？你在顧忌什麼？”
哈利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斯內普，神色決然，“你既然一直跟著我，想必也沒有忘記，我之所以可以回到過去，是和一個神秘的存在做了交易。”
斯內普看著哈利的神色，只覺得一直以來心中隱隱的不安就要破土而出，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你付出了什麼？你的生命？你的靈魂？”
哈利一滯，只覺得剛剛蓄起的氣勢突然就消失了，“當然不是，我只是，不再愛你了。”
斯內普聽到前半句話先是鬆了口氣，聽到後半句話又心中一緊，哈利頓了頓，神色認真，“我付出了我的愛情，教授，是愛情，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一個人了。”
斯內普先是一愣，然後竟是露出了一個微笑，哈利有些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斯內普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
斯內普揉了揉他的頭髮，語氣帶著一絲調笑，“我還以為你已經愛上了別人。”
哈利不解，斯內普則是問道，“既然失去了愛情，你是不是就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
哈利點頭，但不能理解。
斯內普接著說道，“哈利，你不愛我沒有關係，只要我愛你就可以了。”
哈利愣住了，他覺得心裡澀澀的，為斯內普的愛情觀而難受，這種“你不愛我沒關係，只要我愛你就好了”的想法，為什麼這麼讓他不舒服呢？
“而且，”斯內普看著他，輕聲開口，“我是一個斯萊特林。”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