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走到裡間,豫王就厲聲說了聲:“滾!”
嚇得魏賢康忙不疊背對著,這可如何是好,他今兒個要說的是大事,怎麼著都要說的!
於是,他顫顫巍巍地說:“爺,那寧側妃身邊的奴才來叫了,說是寧側妃身子不舒服。”
聽這話後,豫王眉頭不由自主地蹙著,暗道這個寧氏當真是改不了這些小心眼的毛病,仗著有身孕就得勁截胡。
一想到這,他便不悅地說:“給本王滾出去!這些事情往後不必再報了!”
可魏賢康聽後,一副豁出去地模樣:“可,可那李東升說寧側妃見......見紅了!”
聞言,高楚楚和豫王都有些震驚,這四五月份就見紅,可不是什麼好事!
“趕緊把府醫和女醫都叫去,本王馬上就來。”豫王一邊說著一邊穿衣袍。
臨走時,他對高楚楚說:“你好生在院子裡待著。”
語畢,不待她回應,便轉身大步流星地去了秋水閣。
一盞茶後,豫王便到了秋水閣裡。
秋水閣裡,府醫和女醫早早就把完脈了。
而寧氏則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可她又不敢太傷心,怕傷心過度後導致原本就不穩的身孕更加脆弱。
當她見到豫王後,終於忍不住流了兩行眼淚,如泣如訴地說:“爺,府醫說我們的孩子不能再有一絲疏忽了,否則定要......這可如何是好,我這些日子都安分守己,吃也吃的好,睡也睡的好,為何會這樣......我......要是這孩子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盼頭。”
“胡說八道,你這話叫新柔聽了,該有多傷心。”豫王蹙眉來到床前,繼而對一旁的府醫和女醫沉聲問話:“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見紅了?”
府醫上前行禮,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王爺的的,這寧側妃已經過了頭三個月的危險期,又有安胎藥保著,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況且,女醫也時不時過來診脈,所以,老夫覺著這有些蹊蹺,可又沒診出緣由,往後還是讓寧側妃將這秋水閣嚴加把守吧。”
一句話,說得極其委婉,又極為簡單明瞭。
聽得豫王面色如越發陰沉,當真是好大的膽子,這豫王府裡,除了正殿,還有誰敢悄無聲息的害寧氏肚子裡的孩子,還能讓府醫都診不出緣由!
寧氏聽了後,更是欲哭無淚了,她馬上就聯想到了正殿裡的王妃和黃氏,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陰鷙,但是很快,她眼裡的陰鷙便被恐慌代替。
她誠惶誠恐的對豫王說:“爺,怎麼辦,我......我已經讓下人們處處小心謹慎,沒想到還是疏忽了。”
“你好生養著身子,切莫胡思亂想,爺待會去前殿找兩個老道的姑姑到你這照看著。”豫王淡淡地說,太陽xue的青筋微微跳動著。
聞言,寧氏微微一驚,她懷第一胎時,王爺都沒這麼謹慎呢,看來王爺雖然禁足了她,其實還是憐惜她的。
於是,她有些受寵若驚地說:“爺這麼關照我,我心中感激不盡,定好好爭氣,給爺生個大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