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樣,大家就全完蛋了。
當地皇上的老師,而且馬上信王要來,這個節骨眼上怎麼能夠動他?
眾人之中,也只有楊全山敢出頭,他見到蘇景為難,直接便站出去和袁可立頂牛了,兩人面對面站得非常近,甚至楊全山的眼中還露出了殺意。
“二哥!”
高路虎嚇了一跳,前來拉著楊全山的衣袖,低聲說道:“聽大人的,不可輕舉妄動。”
楊全山便回過頭來,蘇景朝他搖搖頭,然後大聲說道:“我們回去,把王午和錢三帶走!李知府,今日之事我就不信這兩個敗類不會牽扯到你,你自求多福吧!”
說罷,理都不理會袁可立,蘇景帶著人押著王捕頭和錢三,趾高氣揚地離開了知府衙門。
錦衣衛這麼明目張膽到府衙來示威的,其實在整個大明朝歷史中非常少見,就算錦衣衛如日中天的紀綱時代,雖然很囂張,但是不會囂張到這個程度。
所以在蘇景走後,袁可立很憤怒地大罵蘇景以及錦衣衛,末了還把差點嚇尿了的李逢節給罵了一頓,李逢節也不辯駁,反而還多謝袁可立救了他。
袁可立對他說道:“李大人,剛才你也看到了,蘇景此人心狠手辣,他在蘇州之時不過剛剛被毛一鷺招攬,可是他經手的案子主犯,卻沒有一個能夠還活下來的!”
李逢節嚇了一跳,真是這樣,那麼蘇景這個少年也太狠了吧?
偏旁袁可立沒有騙他,蘇景那個時候經辦的案子,無非就是吳江縣令米提充和吳江十虎一案,在案發之後,米提充傻了,後來慘死,至於吳江十虎,也都已經化成了灰,屍體都找不到。
李逢節膽寒,連忙說道:“袁老,下官應該如何是好哇!那蘇景方才說的話,分明就是想用王捕頭來構陷於下官,還請袁老給下官指一條生路……”
袁可立點點頭,然後語重心長地看著李逢節說道:“你為官其實並無過錯,對待百姓也頗為仁慈,辦案雖說不是見微知著,卻也能秉持公正。就拿剛才的案子來說,主告人沒有證據,確實應該如此判罰,只不過……李大人啊,你怎能如此糊塗,任由一個屬下襬布呢?那王捕頭不過是一個殺才,他的話你聽則聽了,不聽便呵斥出去就是,你……唉,罷了,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南京你也別待了吧!你趕緊上疏致仕,先離開朝堂一段時間,等這一次的事情過去之後,老夫再想辦法讓朝廷起復你!”
李逢節聞言,只得按照袁可立說的去辦。
只剩下袁可立一個人坐在知府衙門的大堂之上了,他皺著眉頭沉思著,想象著李逢節離開南京之後會發現的事情,最後喃喃自語起來:“走了一個兵部尚書,現在知府又致仕,將來南京俱入閹黨之手,這份功勞相信也應該算在他蘇景的頭上吧?只是不知道蘇景能夠憑藉這些功勞,升遷得有多塊!今年魏忠賢讓內閣開展京查,分明就是想趁機清理異己,若是蘇景能夠趕在京查之前入京,說不定他還能替朝廷保住幾個正直人物,免得整個朝堂上面都是他魏忠賢的爪牙走狗……可是,唉!”
仔細想了想,袁可立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也知道是自己要求得太多了,十月份開始,到十一月結束的京查,蘇景怎麼可能趕得上?除非他有本事,能夠在三個月之內就把江淮的爛攤子給收拾了。
蘇景他有這麼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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