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前來追擊,揚言要抓捕蘇景的人,結果一個個的,都被李清帶人給反著拿下了。
袁可立對這些人說道:“你們既非兵馬司人員,也非衙役,為何敢捉拿朝廷命官,國子監助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說,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李實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袁大人,這些都是錦衣衛的人,就不勞袁大人這個南京兵部尚書費心審問了吧?雜家奉皇上之命統領南京東廠,這南京錦衣衛也是雜家的指責所在,這件事情,雜家自然會過問!”
袁可立只得退到一邊,滿臉憤怒。
毛一鷺對李實說道:“李公公,葉家兩位小姐可是蘇景未過門的妻子,不能讓她們進入詔獄,還請李公公……”
蘇景打斷毛一鷺的話,說道:“老師,我親自去要人!”
“什麼?”毛一鷺眉頭一皺,對蘇景勸道:“不移,你不要衝動,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那邊傳來兩道慘叫的聲音,然後李清回來了,對毛一鷺和李實說道:“問出來了,他們說是奉了東廠的命令。”
“東廠?”李實怒極而笑,說道:“雜家就在這兒呢,我怎麼不記得我發出過這樣的命令?”
李清在李實的耳邊耳語了幾聲,李實想是眉頭一緊,眼中射出兩道精光,隨即便一閃而逝。
然後李實拿出了他的令牌交給李清,對他說道:“立刻調動南京北鎮撫司的兵馬,見南鎮撫司全部包圍,責令他們放人,違者格殺勿論!還有,鐵心樹這個人,雜家不想再見到了,至於劉松等人,一一拿入北鎮撫司詔獄問罪。”
李清領命去了,然後李實來到蘇景的身邊,抓著蘇景的手摸啊摸啊的,一邊安慰道:“蘇景吶,這一次委屈你了。”
蘇景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事情的經過,蘇景還是雲裡霧裡的,後來他也是經過毛一鷺和李實的敘述才知道,原來今天發生的一切,其實就是一個針對他的計劃。
首先,劉松等人就對蘇景的出現非常的排斥,而這個排斥的原因,就是因為南鎮撫司的兩個衛所,誰也不服誰造成的。
因為南鎮撫司的指揮同知一職一向空閒,指揮僉事也沒有人擔任,所以兩個千戶都眼紅這些職位,他們便開始各種明爭暗鬥。
在蘇景到來之前,上面還有東廠和守備太監壓制著,現在守備太監於前些時日調走,而李實又因為蘇州那邊的事情要耽擱些時日,所以就造成了南鎮撫司沒有人管理的局面。
而東廠的大檔頭鐵心樹剛愎自用,他先是被劉松收買,後來又到南鎮撫司找許文通的麻煩,意圖包庇劉松等,後來再牽扯到蘇景的身上……
感情這一切,就是因為兩個字:內鬥!
蘇景感覺他這一次,是躺著中槍的。
因為他壓根沒有得罪劉松和鐵心樹這些人的打算,他也沒有想過要參與到劉松和許文通的內鬥之中來。
但是事情,卻最終發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