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憂。
許文通帶人將劉松狠揍一頓,雙方的矛盾也就徹底無法化解開了。
這也是許文通和劉松兩個千戶,將錦衣衛內鬥由暗中轉向明面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現在要談誰會是最終收益的人,只怕還早。
既然起了衝突,自然就不可能隱瞞住。
於是解下來,南京各司衙門的官員之間,談論得最多的話題就是早上南鎮撫司裡面這次鬥毆。
若是放在後世,也算是兩個高階檢察院的派系人員打架,影響是惡劣的,肯定雙方都被重處,但是現在不同,因為這裡是大明!
當然,巡撫毛一鷺還是很生氣的,特意讓東廠的檔頭前來過問此事。
東廠就是一個專門壓制錦衣衛而存在的組織,特別是魏忠賢當權的時代,錦衣衛已經不復往日的榮耀,現在幾乎淪為了東廠的玩物。
這一次東廠派來的人,是大檔頭鐵心樹,此人三十多歲,生得濃眉大眼的,走路虎虎生風,一張頗具威嚴的臉不怒自威。
他來到南鎮撫司衙門之後,就將許文通和劉松兩邊的人馬都叫了過來,然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呵斥:“胡鬧,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許文通和劉松等,都低頭不敢言語。
鐵心樹見到這些傢伙的慫樣,於是又罵道:“簡直就是丟人,瞧瞧你們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天子親軍的威嚴?哼,說你們是人,其實你們都是垃圾。一天到晚,就知道丟人,你們知不知道現在整個南京都在議論,說你們這是狗咬狗,啊?”
“鐵檔頭!”
蘇景聽不下去了,他也在這些人裡面呢,這個鐵心樹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頓罵,豈不是把他也概括進去了嗎?於是蘇景開口了,站出來對鐵心樹拱手說道:“此事與卑職無關,卑職就不用在這裡捱罵了吧?”
雖然聽不下去了,但蘇景也沒有要替這些人強出頭的意思。
蘇景看得很明白,這南京的錦衣衛,簡直就是一夥土匪加強盜的爛人嘛,所以他覺得鐵心樹罵得也沒什麼不對的,只要不把他也罵進去就好。
這個鐵心樹應該也聽說過蘇景,雖然昨晚他沒有來蘇景的府中恭賀,但蘇景經過昨晚發生的事,在南京官場內也算是開啟了名聲,鐵心樹作為東廠檔頭,不知道蘇景的名字,可能嗎?
但是鐵心樹卻並沒有和那些官員一樣,都來蘇府捧場,其實說白了,他就是不在乎。
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作為東廠的大檔頭何時用得著放在眼裡?
別說是錦衣衛百戶,就算是千戶他也照樣罵,因為他是東廠的人,而整個東廠,都是九千歲的親信!
說白了,就是鐵心樹這個人,連毛一鷺的賬也不怎麼買的。
所以在聽到蘇景的話之後,鐵心樹立刻就炸毛了,指著蘇景罵道:“站住,你以為你是誰,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哼,今日你們鬥毆一事本座還沒有查明,在本座沒有查明之前,誰敢說自己就一定沒有干係?”
這是不給蘇景面子了呀!
蘇景眉頭一皺,他倒是有點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