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姐妹其實共有三人,長姐葉紈紈字昭齊,新年已經嫁人。
葉小紈排第二,字蕙綢;最小就是葉小鸞,字瓊章。
這個時候,葉氏姐妹也知道她們的身份,在蘇景的面前是沒得隱瞞了。
不過蘇景卻沒有繼續盯著他們,只是在心裡笑完之後,立馬給葉氏姐妹找了個臺階下,繼續談論詩詞:“剛才那首詩是溫婉的,不過卻是早上夢裡夢見的,不能算是我所寫……”
“夢中所見?”
果然,姐妹倆的注意力都被蘇景成功轉移,葉小紈驚訝地問道:“蘇公子夢中還有人吟詩?”
“準確地說,應該是玉人!”蘇景回應著,還不著痕跡地調戲了一下葉小鸞。
因為這首詩是葉小鸞寫的嘛,所以蘇景這樣說,便等於誇獎葉小鸞是玉人。
連葉小鸞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別過頭去,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葉小紈看了一眼妹妹,臉上的神情不太好了,因為她感覺妹妹和這個蘇公子,之間好像有些什麼似的。
葉小鸞掛不住了,便問道:“那蘇公子的意思是說,你有自己作的詩文是嗎?可不可以請蘇公子吟誦出來,讓我們二人大開眼界?”
“當然可以!”
蘇景點點頭,答道:“我寫詩卻是男子所寫,格調自然要豪邁一些,比如《竹石》這首: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吟罷,對面的兩個小女孩都瞪大了眼睛盯著蘇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如果說葉小鸞那首《春日曉妝》寫的是小家碧玉溫婉秀麗,那蘇景這首《竹石》就是蒼勁有力金石玉言,兩首詩從意境上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或者說,不管哪一個方面,蘇景的這首詩都是完勝葉小鸞的詩。
當然,葉小鸞這首詩不過她十二三歲年齡的時候早上起來照鏡子,隨便寫的,也不用拿來和蘇景的這首詩相比。
但就是這樣,葉氏姐妹也非常震驚了,看著蘇景的眼神都發生了非常明顯的變化。
蘇景的心裡也得意了,暗道:嘿嘿,驚呆了吧?我這穿越一趟也不是白穿的,別以為我做不出文抄公這種沒節操的事情,我沒節操的時候我自己都怕……
俗話說帥不過三秒,就在蘇景打算趁機吹噓一番的時候,他卻看到樓下人生鼎沸,人群湧動,仔細一看,卻是錦衣衛的人到了。
來了,來得還不慢!
蘇景連忙站起身,匆忙間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然後對葉氏姐妹抱拳說道:“兩位兄臺抱歉,在下突然有急事要離開,就此別過了!”
說罷,蘇景便匆忙下樓去了。
只留下葉氏姐妹看著蘇景的背影發呆,然後她們又看到了桌上的那錠銀子,都嚇了一跳。
葉小紈說道:“這茶樓一壺茶才多少文錢,蘇公子他……他為何留下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