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科年會,衛朗祁穿著許苓上次買的正裝去了,許苓一身正紅禮服也去了,一路上衛朗祁的臉臭臭的,許苓卻得意得很。
那人沒想帶她去的,她卻因為最近感冒被迫在家裡呆夠了,所以無意知道後就纏著他,這人開始說什麼也不同意,那副佔有慾十足的樣子讓許苓又氣又笑,後來是怎麼著?還不是她在床上主動纏著他求他,他才應允的。
年會很熱鬧,一個個遊戲別出心裁,尤其抽獎環節更是引人注目,一等獎是輛車,二等獎是五十萬獎金,三等獎是最新款蘋果手機,特等獎嘛,是和老闆共舞,其他小獎也是數不勝數。
衛朗祁聽到獎項設定的時候,眉頭一皺,眼睛看向王群,正在交代工作的王群後背一涼,回過頭來果然對上老闆那熟悉的“大爺不開心了”的目光,後背更涼了,心裡想:大爺,是你說要別出心裁的啊,而且我當時跟你彙報過了啊!
抽特等獎的時候,主持人特地加了一句:這項獎只有男同志有資格抽取哦!現場頓時沸騰起來,女同志們都快瘋了,圍觀老闆的基情,想想就覺得激動啊;男同志們已經瘋了,老闆懼內也不要那我們當擋箭牌啊!
許苓笑得尤其歡,聽到衛朗祁要和別人跳舞的時候,她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也知道,這不關他的事,再說了,只是一支普通的舞蹈而已,後來強行加上限制條件之後……嗯,說實話,她也挺想看看衛朗祁摟著一個男人跳華爾茲是什麼風姿的。
“大家靜一靜,我還沒說完呢,許苓女士出九千九百九十九元購買這個與大老闆共舞的機會,這位抽發的男同志是要選金錢,還是美人呢,我們拭目以待!”
下面的人集體“咦——”了一聲,有些失望,哪個腦子瓦特掉了才會放著錢不選,去和男人黏黏糊糊地跳舞呢!而且許苓是誰,問問萬科誰不知道,老闆娘啊,嘖嘖嘖,老闆娘還真捨得。不過也是啊,看看大老闆,英俊多金又專情,擱誰身上誰都吃醋!
依次抽了三等獎,二等獎,一等獎後,特等獎來了,“會是誰有機會與衛總翩翩起舞呢?”
主持人開啟紙條,“是市場部張樊一,恭喜你,真是個幸運的男人!”
幸運的男人張樊一:好想縫上這個人叭叭叭個沒完的臭嘴!
“那麼,你的選擇是什麼呢?”主持人幸災樂禍地問,“是與老闆娘為敵,還是與老闆共舞呢?”
張樊一還沒說話呢,下面就開始“老闆老闆老闆”地起鬨了,許苓一挑眉看著衛朗祁,是誰讓主持人說她花錢買和他跳舞的機會的,她心裡可清楚著呢,衛朗祁偏頭看回去,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捏捏媳婦兒的手尖,許苓想抽手,衛朗祁卻早已洞悉她的意圖,早早地抓緊她的手,十指交纏。
“既然大家都讓我選老闆,那我——選老闆——我敢嗎?”
大家都失望地“咦——”,尤其女同事,她們垂淚表示:“褲子都脫好了,你就讓我看這個?”
“這位英俊的先生,有興趣和我跳支舞嗎?”女人紅色禮服十分奪目,精緻的妝容讓她有幾分禦姐的感覺,眼睛直直勾著眼前的男人,上身微曲,十分有誠意地伸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男人嘴角一彎,將手放入女人手中,跨上前一步,在女人後退前勾住她的腰,貼耳曖昧地吹氣,“有何不可~”
春天的風十分溫柔和煦,許苓放下車窗,放清風入內,她出神地看著窗外霓虹閃爍,她只愛過衛朗祁一個人,當初對宋楷安,也只是微微有好感而已。在這份愛情中,她曾體會過酸澀,歡喜,痛心,甜蜜,愉悅,失望,放棄;但是現在,她體會到了一種新的感覺——安心,不再患得患失,她確信了——衛朗祁是深深地愛著她的。
停了車之後,衛朗祁彷彿並不著急回家,他拉起許苓的手,輕輕轉動她指上的戒指,兩人都注視著那並不奪目的戒指,靜默不言,衛朗祁突然緊緊抓住她的手,“老婆,嫁給我!”
“我要考慮考慮……”在衛朗祁的目光下,許苓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卻也沒有鬆口,衛朗祁沒有再說話,默默抱著她上樓。
彷彿是在發洩自己的怒氣,今夜的衛朗祁格外粗暴,許苓有些委屈,也耐著不肯喊疼,他發現了,便不再粗暴,改為細細研磨,那架勢,非得逼得她開口不可,她受不住了,就哭出來,可著勁兒咬他,兩個人都難受又愉悅,這折磨到了半夜才結束,那個時候的許苓,哪兒還記得那些情緒,早已喊得嗓子都幹了。
抱著睡著的女人,實在想不通的某人湊過去沖著她的下巴就是一口,還是不爽,沖著臉頰又是一口,“為什麼不嫁我?”
許苓一掌拍在他臉上,兇巴巴地嘟囔道:“再咬就不嫁了!”
“那我不咬了,你嫁我嗎?”
“嗯。”很不走心,很敷衍。
“明天就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