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回酒店的時候路過一個婚紗店,許苓牽著狗走不動了——婚紗真的是所有女人的夢,一個嚮往愛情和幸福的夢!衛朗祁見狀拉著許苓就進了店裡,許苓驚喜地看著他,他不理會,將許苓拉到她呆楞楞地看著的那套婚紗面前,看著婚紗道:“真美!”
許苓去試婚紗了,衛朗祁就牽著狗在外面等,桔桔也不鬧,屁股坐在地上,下巴搭在衛朗祁腿上假寐,衛朗祁難得的沒有推開它,一人一狗一副十分親近和諧的樣子。
衛朗祁想起許苓三次穿婚紗的樣子,和付柏的那一次,她很美,美得動人心魄,以至於每每想起付柏捧著她的臉親吻她的那一幕都讓他錐心刺骨;第一次和第三次場景一模一樣,熱鬧,浪漫,精緻,他腦海裡記得雙方父母是怎麼叮囑他們的,也記得許育光、衛西源、衛瓷燃和黃憲是怎麼調笑他的,甚至某些賓客的祝福語他都能想起,但是,任他想破頭,他也想不起許苓的臉,他無法將許苓帶入婚禮之中,什麼他都想不起,她的臉,她的話,她手心的溫度……衛朗祁有些慌,桔桔許是感應到了,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動了動腦袋蹭著他的腿,彷彿這樣,可以安撫這個心慌意亂的男人。
許苓剛出來,就被人牢牢抱住,婚紗店的店員捂著嘴笑,許苓臉有些熱,她略略偏頭,推了推他的胸膛,“你這個人……快放開我!”
衛朗祁重重咬了一下她遞送到他嘴邊的耳垂,然後順勢松開了桎梏她的手,後退一步,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樣,許苓雖然習慣了他想一出是一出,但他幹嘛要咬人?氣不過的許苓拉起他的手就毫不留情地咬下去,衛朗祁也不制止她,一直溫柔地看著她,許苓暗自吐槽:“神經病!”
這是一套抹胸束身的白色婚紗,上身牢牢地包住並勾勒出女人姣好的曲線,到膝蓋的地方才逐漸開始有裙擺,身後的裙擺長長地拖在地上,彎彎曲曲的。這套婚紗簡直是像為許苓量身打造的一般,高挑的身高,飽滿的胸脯,纖細的腰,挺翹的臀,都那麼合適。
許苓站在鏡子前,桔桔懶懶地趴在一邊,衛朗祁站在一旁用眼神調戲她,許苓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裸露在外的面板有些刺癢,店員試趣地退下沒有再上前打擾。
“衛朗祁,你閉眼!”
“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不想給你看!”
“真小氣。”
店員小聲跟同伴八卦著剛剛的顧客,一抬頭,哎喲,羞死個人了,那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到那女人身後,胳膊輕輕搭在女人纖細的腰上,頭也無力地趴在那女人肩上,嘴巴一張一合地不知說著什麼,惹得那女人羞紅了臉,偏生他還不知收斂著些,女人惱羞成怒胳膊往後給了他一拐……
許苓戀戀不捨地脫下婚紗拉著衛朗祁就要走,店員趕上來雙手將兩個袋子送到衛朗祁手中,許苓一驚,“你……你買了?”
“是啊。”
“你幹嘛買它?”
“因為你喜歡,因為你穿著漂亮,因為我有錢!”
許苓被他堵得啞口無言,但是心中卻陣陣犯甜,嘴角忍不住翹起,“那另外一個袋子是什麼啊?”
“明天拍照,總不能你穿著婚紗,我穿著休閑裝吧。”
“啊?拍照?拍什麼照?”
“拍婚紗照。”
“啊?”嘴角更翹了些,心也亂撲騰。
第二天一大早,許苓就把衛朗祁搖醒,讓他幫忙拉拉鏈,送到嘴邊的肉要不要吃?很明顯衛朗祁是食肉派,壓著許苓好一番欺負,直到許苓眼看他就要剎不住車,才捂著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衛朗祁失望地下床進了衛生間。
兩人吃完早餐下樓,許苓牽著狗,衛朗祁在後面給她拉著裙擺,大廳裡果然已經有人帶著裝置等著了,攝影師瞭解了他們的要求後,一群人就去了沙灘。
遠處一排浪花唱著歌奔湧而來,淺灘上一對俊男靚女在深情擁吻,男的一身黑色西裝精神抖擻也俊美異常,姿態擺的是一副霸道強勢的模樣,女的一身修身婚紗,一頭海藻般的長發用一跟綠色發帶簡單固定,身體被迫後仰顯得十分柔軟妖媚,婚紗的下擺漂在水面上,隨著海水搖曳。
一輛紅色的沙灘摩托在沙灘上前進,駕駛的男人目光銳利,直視前方,一件花襯衫和花褲衩卻硬生生將他的犀利削弱了三分,摩托後面側坐著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她一身純白婚紗,她緊緊抱著男人的腰,調皮地將腳翹起,裙擺被風拉長,女人笑得燦爛,長發隨風飛舞,這一紅一黑一白形成鮮明對比,咦,一隻哈士奇跟著白色裙擺奔跑,脖子上的紅色領節上下擺動,顯得十分活潑。
女人曲身蹲下,給哈士奇調整脖子上的領節,那傻狗就算戴了領節也掩飾不了流氓本性,湊上前去舔女人的手和臉,男人吃醋了,一把將女人抱起,讓那隻不知死活的狗不能企及,狗扯著男人的西褲不放,女人在男人懷裡笑成一團。
女人站在臺階上,一手扯著男人的領帶,一手捏著男人的下巴,一副囂張跋扈高高在上的樣子,男人矮女人一個頭,西服外套掛在手上,手插在褲兜裡,配合地抬頭,嘴角挑起,笑得肆意,眼角眉稍都是邪魅,女人暗自得意,一個不備就被男人摟緊懷裡,嘴唇看準了壓下去。
男人揹著女人走在路燈下,一隻哈士奇或快或慢走在他們身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男人的花襯衫和花短褲此刻也顯得有幾分沉穩和溫柔,女人身著同款花色的系帶連衣裙,裙角隨著男人的走動一搖一擺,略顯調皮。或許是晚風太過溫柔,又或許是這一天太過勞累,女人漸漸不再張口,均勻的呼吸噴在男人側頸,男人一句“我愛你”隨風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