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後宮裡出來,慕容辰被好友攔了去路,南書兒也尋了一個藉口避開。
靜悄悄的長廊,遠處是歌舞昇平,行走的宮女形色匆匆,臉帶笑顏。
一位年長五十多歲的男子,從一個宮殿走出,一身氣勢威武凜凜。
“段大將軍!”南書兒剛看見來人,還愣了一下,下一刻含笑有禮的出聲。
頭頂是五彩琉璃燈,段刑天也是好半會才認出來人是誰,頓時露出儒雅的笑意:“辰王妃!”
他微微一禮,高大的背脊彎下,卻是更有威懾散發而出。
南書兒的視線掃了一眼他出來的地方,勾唇散漫道:“段大將軍這是見段娘娘嗎?”
段刑天笑著看向她,胡須發白
“正是,許久不曾見面了,聊了幾句。”
南書兒哦了一聲,正想就此別過時。
他卻是出聲:“王妃留步!”
南書兒回頭看向她,抹額細穗,愈發的顯得膚白如雪,國色天香!
“段大將軍有話不妨直說。”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問問王妃,可是有空,能不能找個地方,細談……”他的笑容儒雅,紋路卻是深深,很讓人聯想到一個詞,笑面虎。
南書兒無所謂的隨著他走近一個偏僻的亭子,坐在打掃幹淨的凳子上,一副洗耳恭聽的神色。
段刑天在她對面坐下,身放在桌子上,那怕是坐著,卻依舊有種虎背熊腰,高大威猛的視覺,可見這是每日鍛煉才有的效果。
“老夫在王妃小時候,見過王妃幾次。”他笑意無害,像是敘舊。
“是嗎,倒是我忘記了!”南書兒不緊不慢的回答,唇角的弧度恰如一彎弦月,讓人側目驚豔。
一身氣度,連段刑天都不得不承認,這是絲毫不遜色男子的女人。
“王妃可能是真的忘記了,當時老夫經過,還給過你一塊糖呢。”他笑眯眯的感嘆,猶如一個慈善的老人。
倘若南書兒還是原來那個南書兒,坐在這個人對面,不知道他做的那些骯髒事,或許真的會露出羞澀一笑,詢問的問真的嗎,忘記了,好慚愧!
“哦,是嗎,可能是真的忘記了。”南書兒笑著輕漫答。
“是啊,王妃如今身份高貴,老夫這話說出來,倒是有一些害躁了。”
“大將軍多慮了,那時候的事,忘記了也很正常。”
“是啊,那都是以前了,王妃現在身份不一般,可得注意一些事,如今太子回來了,皇後和太後的心思當然也不同了,王妃做事得三思而後行!”
“是,謹記大將軍教誨!”
段大將軍看著她乖巧的樣子,笑容愈發的無害,又叮囑了幾句,才滿意的離開。
南書兒坐在亭子裡,看著他志得意滿的背脊,笑意不變,唇薄似刀,微啟:“他這是在警告我,無論靠的是皇上還是太後,可結果不會改變,我家男人坐不上那個位置?”
……
宴會舉行的很隆重,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隆重,南書兒完全數不清有多少桌子,恐怕是皇城裡有一些臉面的世家,都請了過來。
“辰王妃,可是會飲酒?”慕容天坐在皇帝下首,距離南書兒只是幾米的距離,相較於其他地方的嘈雜,他們的話,大概只有他們才能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