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書兒搖頭,“妾身是為了她著想。”
諸葛瑾:“……”一副果然如此的淡定的模樣。
王妃就是王妃,口頭舌上,誰能佔她上風?
慕容辰一早準備說的話,聽到這樣,竟說不出口。
他是寵妾,卻也不會這個時候糊塗的滅嫡。
……
“王妃,丞相來了!”柳兒剛忙完事,恰好遇到剛進王府的南丞相,急忙跑回東廂院。
南書兒蹲在院子裡,手裡拔著小草。
昨天一場雨,此時滿地的水窪,她也不嫌髒,纖白的指尖慢悠悠的拔啊拔。
“哦。”聽到聲音,她反應不大,卻是站了起來,朝不遠處的花房走去。
等她出來時,南袁紹已經等在不遠處,遙遙看向她,帶著一股意味不明的注視。
“父親!”南書兒朝他走來,笑容在雨過天晴的藍天下,美好明媚。
竟是比身後滿園花卉還要美勝三分。
“嗯。”南袁紹的臉色依舊肅沉,他突然後退一句,恭手做輯:“臣參見王妃!”
南書兒的臉上倒是不見絲毫驚慌,處境不變的點頭:“裡面請吧。”
她朝裡面走去,背影倩麗,身姿無雙。
南袁紹轉身的動作一頓,沉沉看向女子走出的花房,雖然並非愛花之人,可也是上層社會人物,接觸的事物都是名貴之物,比如這滿園春色。
不是說辰王和王妃不和嗎?怎的還有這麼名貴的花房?
南袁紹進去時,柳兒已經捧著茶等候,見到他進來,恭敬的上了茶水。
南書兒已經在一旁坐下,閑適的裙擺還有泥垢,她卻是絲毫不在意。
“無月的事……”南袁紹抬起眼皮,去窺探她的反應,聲音謹慎習慣的說到一半。
其實連他自己都納悶,在朝為官多年,能讓他有謹慎這種習慣的人,也就那麼幾位,眼前分明是他養大的女兒啊。
還是從來沒有正眼瞧過的女兒。
“我知道了。”南書兒還是很溫柔的樣子。
“唉,這也怪為父,對她平時的關心太少了。”南袁紹破天荒的嘆了口氣,竟是開始自責不已。
一旁站著的柳兒,訝異的抬起眼睛,不可思議。
小小姐要是聽到這句話,也會嚇到吧,畢竟她自己都不知道來自父親的關心,那怕一個眼神停留,那是什麼樣的觸感。
南書兒倒是自然的接話:“父親日理萬機,不必自責。”
南袁紹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生病的這段時間,我和她母親,也是衣不解帶,日日守著,現在她怕是不行了……
”
他的臉色很悶,嘆了一口氣。
可柳兒一點都感覺不出悲傷,更多的是僵硬。
南書兒這次沒有開口,手搭在桌子上,像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