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們才活的不耐煩了,既然敢到這裡來。”程蝶衣冷眼刀子盯著她旁邊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一時更厭惡了。
國師府,這個名字,足夠程蝶衣這麼囂張。
南書兒自然知道對方是認出了她,抬起捉住柳兒的手,柳兒驚呼:“王妃!”
“既然是國師請我們進來,自然不怕一個奴才。”南書兒安撫的看了柳兒一眼,她才慢慢的松開對方的劍鋒,一臉防備的盯著對方!
一個奴才!這句話深深刺痛了程蝶衣,眼見柳兒松開,她還欲動作。
“怎麼,你們國師府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南書兒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出聲。
她當然不是怕打架,事實讓,殺了對方她都不怕。
可今天……見到那個人才是最重要的。
程蝶衣的動作一頓,持著銀魂,冷眼惡狠狠的出聲:“我們國師府如何,還輪不到你評價。”
“像你這麼愚蠢的人,怎麼留在國師大人身邊的人?”南書兒笑了,帶著幾分蔑視:“還是有國師大人的庇護,才活的那麼蠢?”
南書兒的話又快又狠,一時把程蝶衣砸了個措手不及,僵愣住了。
南書兒是明萊皇子妃,堂堂一品王妃,光天化日之下,程蝶衣那刺來的一劍,足夠讓國家律條定她的罪名,那怕她是國師府的人。
況且,就算是國師本人,也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對堂堂王妃出手,要知道,這關乎的是整個皇室的尊嚴,畢竟,這明萊國還姓慕容。
可,這個女人的話,未免太毒了。
趕過來的少年,程安瀾,皆是一臉懵逼。
唯有輪椅上的白衣男子,一臉淡漠,看不出思緒。
三個女人皆是朝腳步聲看了過去,見到來人,神情各是不同變化。
程蝶衣還陷在那句話中,一臉茫然……在接觸到來人的視線,瞬間轉換成憤恨。
蠢,這個女人既然罵她愚蠢。
她心裡是什麼,全部寫在臉上,程安瀾怕她再鬧笑話,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並且以最快速度解了刀,冷聲道:“驚擾了客人,還不快道歉!”
程蝶衣當然不可能道歉,可在國師大人面前,她就算有再多的火氣,此時那些火氣根本不用剋制,沒膽的消失無影無蹤。
懼怕,骨子裡透出。
“哼!”氣悶一聲,程蝶衣跑開了。
“辰王妃,抱歉!”程安瀾握著劍,拱手賠禮,看著眼前絕色的人,神情複雜。
重傷程蝶衣的那個女人,就是她。
而她,也是明萊辰王妃,那個開始懦弱無能,後來把明萊皇城攪的動蕩熱鬧的南家小姐。
甚至,雖然只是猜測,想來也不是十分可能,那個奪了昆侖鏡,殺了南澈,還有江玉郎的女人,就是她。
無論是那一個,眼前這個女人,絕對是超出範圍的變數。
南書兒沒有看程安瀾,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的男子,他坐在輪椅上,膝蓋搭了一件雪白的毛毯,氣息出塵。
“國師大人!”輕緩的名字,從她朱紅豔的過分的唇吐出,帶著一股柔軟眷色。
“王妃,別來無恙!”一句話,從白衣男子口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