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什麼姿態呢?
南書兒想了想,才想出一個形容句,像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巨人,巨人想惡整一下矮子。
那般那般的得意自得,從骨子裡散發出的輕蔑。
南書兒想,換做任何人,面對如此明顯的踐踏,都會狠狠的吸一口氣,就算再不擠,也會變臉。
長孫錦年微微從容一笑,踩著優雅尊貴的步伐,禮貌的在一定的距離站下:“三皇兄,父皇曾教導兒臣……”
眼看他又是那些大明大道的說辭,長孫玉澤無聲的輕嗤一聲。
長孫裴霖則已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九弟總是這般呆板守禮,今日算本王做主,父皇若有怪罪,一律本王一人承受。”
其實,長孫錦年呆板守禮已經很多年了。
其實,他們今日做的事情,以前也沒有少做。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一言一行,還是這般的恭謹守禮,哪怕他們再欺人太甚,他似乎都不曾露出兇狠的破綻。
長孫錦年近乎無奈的走進摔跤場,無奈的挽起袖口,無奈的開口:“可以開始了!”
長孫裴霖和長孫玉澤雖然一臉漫不經心的神情,可一雙眼睛,卻是醒目緊盯著長孫錦年。
這個少年,不可否認,連被迫上場的樣子,都似帶著舉手投足的貴氣,霽風朗月。
那個壯實的摔跤手,剛剛還毫無存在感的氣息,瞬間噴湧出兇狠的光,腳步有力成勢的朝他攻擊而來。
長孫錦年雖然沒有生母維護著長大,這些年來,楚國皇帝為了一個明君的形象,加上林皇貴妃的死因蹊蹺,更不可能有為難他,在培養他的德才武藝方面,一點都不比其他皇子差!
當然,因為猜忌,其他皇子楚國皇帝都帶著出席國宴,算是親自教導過,而長孫錦年卻沒有這份待遇。
這個摔跤手看著兇狠,對上長孫錦年的輕巧,卻顯得笨拙了很多,幾招下來,更是敗象顯露。
“三皇兄!”摔跤手已經倒在地上,被人抬了下去,長孫錦年拿著帕子,優雅的擦著汗液,神情溫和,毫無勝利的急功近利。
長孫裴霖和長孫玉澤眯了眯眼,眼底的溫度冰寒如鋒。
見長孫錦年跨步要出來,長孫裴霖卻是突然動作的朝他走去!
長孫裴霖愕然:“三皇兄?”
他當然猜到了……還真是,沒有其他花樣了嗎?
他都玩膩了!
“好久未曾和九弟切磋了,今日興致不錯,九弟覺得如何?”長孫裴霖笑著問道,分明笑裡藏針。
長孫錦年嘆了一口氣,才握拳開口:“臣弟,恭敬不如從命!”
一聲落下,根本沒有多餘的寒暄,長孫裴霖的拳頭罡風已經朝他襲來。
長孫錦年的眉頭狠狠一蹙,接住了他一招,反手又是一扣。
在兩個人打的難分難舍時,長孫裴霖突然發狠的出招,長孫錦年氣息一瞬不順,接著捱了一腳。
南書兒有一些索然無味的摸著下巴,她可以想象,接下來的長孫錦年,將會是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