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
長孫錦年已經垂回去的頭,在他人看不見的角度,有著絲絲譏諷透出!
什麼本分,只不過是他頭頂的父皇,對他的猜忌而已。
事實上,在他私下培養了一些自己的勢力後,他沒少出去過。
至於這次,怎麼會讓他日理萬機的父皇發現,並且鬧的這麼大,這還得歸於幾個對他呵護又加的兄長的功勞。
果然,剛剛還擰眉明顯不高興的楚國皇帝,氣息明顯又緩了緩。
長孫錦年感受到了,他急忙的叩頭:“父皇,兒臣知錯了!”
他沒有做多餘的辯駁,可態度誠誠懇懇。
楚國皇帝也並非生氣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兒子,不應該有什麼大作為,這種想法,在他準備丟棄當年的皇貴妃就有的想法。
不應該有什麼大作為,那麼就容易平庸下去。
幾瞬思量浮過心頭,他一馬平川的臉沒有任何變化,“嗯,既然無憂難得替人求情,暫且原諒你一回。”
長孫錦年毫不介意他話裡的深意和諷刺,開心的揚唇一笑:“謝父皇,謝三皇妹!”
他恭敬的起身。
楚國皇帝這才將目光放到跪著的南書兒身上!
“這位是?”他淡淡的詢問,渾不在意。
“草民姓葉,名無名!”南書兒繼續簡單的自我介紹!
聽得長孫錦年眼角又是一抽,姓葉名無名,你怎麼不幹脆胡謅,說無名無姓……
“哦……”楚國皇帝淡淡掃了她一眼,距離有一些遠,也不能看清五官,“那裡人?”
通常意思,是要回答出身哪國人!
然而,南書兒卻也很聰明,絲毫不露破綻的回答:“江湖人士。”
頓了頓,“自小師父帶大,父母皆不詳。”
多麼清苦的話,可她說的風輕雲淡,不卑不亢。
楚國皇帝原本也是試探,現在是信了七八分,這還真的是像極了闖蕩江湖的浪子。
“哦。你與錦年怎麼相識的?”他又問。
這次,一直沒有任何神情的長孫錦年,睫毛狠狠一顫。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他接觸了二十多年的父親,卻是很清楚的知道他那醜陋的私心。
南書兒仿若沒有感受到空氣的氣壓變化,眉不動眼不動的回答:“當時他餓的快死了,草民給了他一個肉包子,然後……然後他一直賴著草民,到現在!”
長孫錦年剛剛還提著的心,稍稍放了回去!
再去看她一本正經的表情,心裡默哀,這女人還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還肉包子,賴著不走……不就是在說他是狗嗎?
一直乖乖不語的長孫無憂,
聽了南書兒的話,用一種‘原來你是這種人’的眼神,鄙視嫌棄的看了長孫錦年一眼。
楚國皇帝卻聽著合情合理,根據來人說長孫錦年出現在碼頭的情況,說的正是衣衫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