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宮裡,兩個人步行被請到了皇後宮中。
南書兒對長孫錦年並不瞭解,可該知道的事情,還是知道多少。
比如,長孫錦年並非皇後所出,不但如此,他的母後,正是當年楚國寵冠六宮,美豔無雙的皇貴妃。
傳聞這個皇貴妃可不得了,她出身名門,文可振邦,武可上沙場,當年與楚國當時還是皇子的帝王,可謂是大殺四方,凱旋迴歸後,更是坐上上那至尊寶座,羨煞天下。
世事無常,男人的心更無常,更何況是多疑的帝王。
皇貴妃是怎麼失寵,怎麼損落,怎麼香消玉損的,大概也就那幾年,幾年之後,哪位佳人仙去。
而長孫錦年從一個稚嫩的兒童,
成了皇宮裡最尷尬的存在,好在他天資聰穎,楚國皇帝也沒有遷怒於他。
南書兒抬頭漫不經心的掃過,一眼看到中間坐著的鳳袍中年婦人,很快她遮下眼簾,緩步跟在長孫錦年身後。
“兒臣參見母後!”長孫錦年誠誠懇懇的跪下!
“草民參見皇後娘娘!”南書兒跟著下跪!
空氣似有幾秒的安靜。
南書兒垂著的眉色動了動,察覺旁邊的人氣息毫無變化,她瞭然於心,看來這位錦王爺是習慣了。
還真是……挺讓人憐憫的習慣。
皇後扣著扶手,身子前頃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地上的南書兒,瞧著她一張俏臉玉容姿色,愈發的好奇:“這位是……”
南書兒很無語,平常對待,不是應該讓他們起來,再關懷一下這位九王爺?
長孫錦年卻好像並沒有察覺不妥的抬頭,微笑看向南書兒:“回母後,這位兄臺是兒臣結交的一個朋友,江湖人士。”
結果,他的話剛落下,便換來一聲嗤笑。
南書兒眼角的餘光瞥見正是皇後左下角的地方,坐著一位貴婦,年齡三十左右,身姿豐腴,語調傲慢華麗,一看便知是受寵的妃子。
“九王爺,你私自出國一事,皇上還沒過問,你就這般心急的給皇後娘娘引見來路不明的江湖人……本宮該怎麼說你呢?”她狹著笑意,卻分明帶著逼人的氣勢,語調故作悠閑的挑了挑。
皇後雖然不喜歡她的宣賓奪主,一時卻也沒有開口。
南書兒也沒有惶恐害怕,只是安靜的跪著。
長孫錦年在宮裡可見有多習慣了這種明槍暗箭,此刻還能揚起長袖善舞的笑容,笑道:“讓父王和母後掛心了,兒臣此次私自出宮,確實不對,待兒臣給母後請安過後,負荊請罪向父王請罪。”
瞧瞧,一兩句話,就能將她來勢洶洶的話題丟開,可見這個長孫錦年真真是皇上說的天資聰穎啊。
林貴妃心底冷笑,眼角泛起冷光,不熱不熱道:“九王爺可得好好請罪了,畢竟不是小事。”
長孫錦年溫和春風應是。
這個時候皇後娘娘才讓他們起來,一邊疲憊的按著眉心。
長孫錦年順勢關切的開口:“母後這是頭疼病又犯了?”
皇後娘娘有頭疾的事,已經二十幾年了,這皇宮裡根本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