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什麼話都沒有說,行動猶如傀儡,明眼人都看得出,這種人十有八九是主人派出的死屍,抱著奔死的想法上臺。
新的一輪較量開始。
邪尊可能想惡心一下南書兒,竟是一邊欣賞臺上的交鋒,一邊幽幽暗暗道:“你這親哥可是天下名人,曾經,在他自己鋪張的擂臺賽上,他被一個少年打敗,你知道你親愛的老爹事後如何報複嗎?”
“……”南書兒不聲不響。
邪尊等不到回答,侃侃而談的語調繼續:“那個少年不但被殺死了,還被製成人彘,吊在城門上供人觀看。
”
那少年的父親,是在朝為官的小官,試圖報複,卻是舉家抄斬。
因為,南袁紹雖沒有讓南澈認祖歸宗,對他的寵愛卻一點不少,甚至蓋過任何一個子女,可見他的偏愛。
“……”
“這還得多虧是私生子,要不是私生子,南袁紹這麼霸道的濫用職權,恐怕上頭的人也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絲絲嘲弄,不屑嗤笑。
那個死屍並非良品,雖然時間較為長了一些,可最後還是死在了南澈的劍下。
邪尊的目光淡淡眯起,忽而冷酷:“南書兒,你的麻煩來了。”
南書兒很快便明白邪尊嘴裡說的麻煩是什麼意思。
原因在,南澈的身份已經暴露,在那個死屍倒下後,黑衣人繼續指問,眼看一排的人,一個人都沒有站出來,有一些是不願拿命賭,有一些人是不願和南澈對上。
如同剛剛邪尊說的話,南澈一個少年也沒什麼,可他背後的勢力才是驚人恐懼的。
然而,麻煩的事情,南書兒坐的正是第三排,很近了。
一個,兩個,三個……
接下來的時間分秒而過,邪尊也閉口不言了。
眼看黑衣人的指問逼近,竟是朝南書兒!
“你!”黑衣人毫不客氣的指向她,明明是那麼遠的距離,卻還是有冷氣迎面劈開惹得發絲起起落落,遮住了光線。
南書兒坐著的身子一動不動,她能感受到,眾人的視線和臺上的南澈,以及右上角那股強大的眼神,同樣落到她身上。
“不出聲,當你棄權!”黑衣人一眼看出南書兒身型嬌弱乃是女兒身,只當她害怕退縮了。
旁邊的邪尊挑了挑眉,心中卻是沒有任何底氣……
在黑衣人收回劍,指向邪尊時,南書兒動作自然的站了起來,鶯鸝好聽的聲音在面具下傳出,帶著一絲吳儂軟語的慵懶:“不,我要上臺。”
邪尊的身子半靠著一動不動,這個答案毫不意外。
南書兒誓死必得昆侖鏡,她才不管你是親哥或者是親爹,她要的就是要的,六親不認。
然而,眾人卻是嘩然又起。
“這聲音一聽便知是年輕女孩子,膽子真是大了天啊。”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敢出場挑戰南澈。”
“……”
太多意味深長的話,和引人深思的嘲弄,讓人聯想至深,可見南澈在外的名聲有多差。
南澈同樣盯著南書兒,見她一步一步上臺來,面具下的唇笑得無害:“聽著聲音倒是個美人,對美人出手……還真是讓人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