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卻忽然沉默了,光彩一瞬消失,有什麼用?
她要停止這種無休止的輪回,唯有找到根源。
她的前塵舊夢……
邪尊看的一驚。
她笑道:“我生來就是為了找到一些東西,並非俗世情愛。”
其實,說反了,這一切的輪回,可不就是因為前塵舊夢?
“我不問了!”邪尊笑了,從容灑脫側過身,旋衣離開!
“什麼時候出發?”南書兒抬起星眸,像是毫無察,神情已如恢複風輕雲淡!
“你什麼時候能離開,來找我!”話了,他的腳步不再多做逗留,側身消失在閣樓中。
南書兒掐著的下巴的動作凝固,眼神細細落入空氣中,帶著幾許風雨愁緒。
女媧石,她已經有了,現在是昆侖鏡……很快了,很快她就能知道,以前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要經歷這些世世輪回……很快她就會知道了!
與之遙遙相對的院子,此時此刻,並沒有因為他的主人回來,而恢複一些人氣,一如既往的冰冷冷。
春末,颳著幾縷清徐的竹林風,依稀間,還能聞到竹林下潮濕的泥土氣息。
春的感覺,帶來些許的寧靜柔和。
竹亭中,慕容辰褪去了一身風塵僕僕的華服緞衣,換上一襲銀白的綢緞長裳,正閑適地躺在竹椅上,身姿欣長,令人目眩眼暈。
竹椅輕輕搖擺,輕語的吱呀聲不絕於耳,然而,卻沒有絲毫匹突的感覺,相反,彷彿是與那近在咫尺的竹林融在了一起。
或許,這便是氣勢渾然天成!
發絲不束,似瀑布而落,卻是散而不亂,如同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冰絕飄逸。
他微合雙眸,卻似有眼波流轉,然如此,那渾然天成的冰寒氣息還是將這一方寸境蓋的如同冰寒之境。
諸葛瑾,靜默一旁,不語不響。
“南書兒,她活得倒自在?”似問,卻是肯定的語氣,微帶輕嘲。
“自在,或許這皇城裡的官臣婦人,便是她的手段最高明瞭!”諸葛瑾敬畏回道,末了,似還覺得不妥,他又加了一句:“其實,屬下也看不透她,她似乎一直是這個樣,勢在必得的掌控全域性。”
“是嗎?能得諸葛你這樣的評價,這倒是了得。”
慕容辰這話倒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或許,這一年多裡,每次與府中的書信來往,可不就是為了這句話?
話落,他翻了個身,支起腦袋面對向了諸葛瑾,但是,冷俊的面容,一雙冷眸依舊沒有睜開半分,似冰流動:“今日,你又如何看?”
諸葛瑾暗忖如何道?複才認真回答:“恐怕並非故意為之……”
若是故意為之,或許就不是這句話便能收場的結局!
這一年裡,她的手段,諸葛瑾已然俱也。
“並非故意為之?”
“管家的意思,若是她故意為之,本王這個王爺也要退讓三分嗎?”聲音透著一股玩味而,可是,又冷的似乎沒有絲毫的玩味。
慕容辰忽然微微啟開冷目,那是流露的鋒芒,突如寒霜驟降的冰冷:“那她這個王妃,是不是已然做到父王的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