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芳華懂了,這個做法還算這位二叔聰明。
“那這藥?”花奇怪的蹙眉。
二夫人低下頭,神色不明,還是一旁的丫鬟出聲解釋,“這是避子湯!”
春閨女子都懂的一味藥!
花瞪大眼睛,這才知道大宅院有這麼多心思。
“走吧!”一旁的鐘芳華出聲,已經朝東廂院。
花跟上,忍不住出聲,“只是一次,該不會那麼巧吧……”
“公主,你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花察覺不對,上前扶住鐘芳華。
鐘芳華按耐著心中的驚濤駭浪,強行轉移話題,蹙眉看向她:“沒事,讓你去盯著沈徽鸞兩姐妹的人有訊息了嗎?”
果然,花立即嚴肅的語氣,道:“應該下午會傳來訊息。”
“嗯。”鐘芳華進了書房,花頓時安靜的閉上嘴巴。
鐘芳華在房間裡,本來想練毛筆平複心情,最後卻是隻能坐在書桌前發呆。
下午的時候,她找了一個藉口,獨自一個人出了候府,去了一趟藥店,買了一包藥後,又輾轉去了一間涼水鋪,讓他幫忙代煎,給了他不少的錢,當是封口費。
鐘芳華喝了藥,才戴上帽子,低著頭走出了涼水鋪。
她離開後,一個身穿黑衣的人閃身走進涼水鋪子,一把劍直接駕到那人脖子上,開口的語氣冷硬,卻是暗含深意:“我家老爺剛入土,頭七還沒過,家中夫人就這樣遮遮掩掩的來你這裡,你們是什麼關系?”
那人心驚膽顫的搖頭,“沒沒,我並不認識你們的夫人啊。”
“剛剛我看著她走出去了,還說不認識?”黑衣人的聲音更冷了,他的劍深入一分,卻是描述了一下:“穿著紅白相間的裙子,帶著一頂帽子。”
“哦,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我真的不認識她……”那人的頭搖的更歡了,比起錢,命更重要,他將錢拿了出來,把事情說了一遍。
黑衣人掠過桌子上的銀子,抿唇,“那是什麼藥,什麼效果知道嗎?”
竟然會開涼水鋪子,自然是懂一些藥理,那人想也不想的回答:“避子湯!”
黑衣人眉頭皺起,又問了藥渣,包起來就離開了!
過來十多分鐘的世間,黑衣人倒了回來,威脅那人不許洩露半句出去,如果那個女人再來這裡,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涼水鋪的老闆捏著手裡的巨額銀票,手指瑟瑟發抖。
鐘芳華回到院子後,鐘卿也放學回來了,他安安靜靜的做功課,清晨起早的練武,這似乎成了他的習慣。
別的那小孩,都是貪玩的年紀,而鐘卿像是從來沒有童年,他一出生就被逼著接受一些東西,最後習以為常。
轉眼快入冬了,鐘卿一天清早起來的時候,突然對鐘芳華開口:“姐,我們可以去見見娘親嗎?”
鐘芳華挑著爐火裡的絲碳,動作一僵!
鐘卿見她沒有回答,以為不同意,低下頭,語氣染上了低落:“我只是記得娘親很煩冬天,每次天冷她的腳腿都會痛。”
當初百裡靈兒生鐘卿的時,剛好遇上前東宮傾紮一難,身子自然不可能養好,卻不想落得這麼重的病根,每每天氣還未降溫,她的腿腳就有預感的發作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