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芳華眼神染上饒有趣味,朝高臺上的沈徽殊看去,見她面色緋紅,眼波流轉,卻也神采奕奕並沒有其她不正常。
這不是吃錯藥了,難不成還是打通了任督二脈?
鐘芳華嘴角的笑意擴大,來了興致的欣賞起她的豔舞。
雖然並非全裸,可穿著一件薄紗跳舞,在這個時空,只有妓女才有的福利,這沈徽殊是官家小姐,難道她不要名聲了嗎?
“天,她竟然……”一些少女羞羞的掩著帕子,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
在場的公子卻是眼睛亮閃閃的盯著沈徽殊看。
裸露的妓女見多了,可露的如果是沈家千金,那真是大飽眼福啊。
沈徽殊感覺到那麼多男人的視線落到她身上,她的心湖頓時一片飄蕩,昂起下巴,踮起腳尖,舞動腰肢……
她享受,喜歡這些男人仰慕的眼神,那股侵略性的視覺沖擊,讓她渾身酥軟。
一曲終了,一舞即將結束,她突然彎下腰,將整個身子折疊。
在場的公子哥控制不住了,齊齊撥出一口氣,大嘆一聲妙哉!
沈徽殊香汗淋漓的起來,目光挑釁的朝鐘芳華瞥了過去,動作婀娜的穿著衣服。
鐘芳華悻悻勾了一縷發絲,不明白這豔舞和她又有什麼關系,怎麼連個收場都非得帶上她……
鐘芳華心中玩味,她不知道,這個豔舞還真的和她有關。
若不是那天柳香樓的花魁節,她調戲仙露姑娘,引得那麼大的轟動,沈徽殊還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自己變得與眾不同,獨一無二呢。
看,現在她就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的,且成功的讓無數男人垂涎三尺。
頭頂的太後臉色發青,忍無可忍的拍了一把案幾:“荒唐,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和香樓賣身的女子一樣買肉取寵。”
沈丞相一口氣提的差點上不來,想到那些和他年齡相仿的同僚,用一種異性的眼神窺視她女兒的肉體,他就一陣頭皮發麻。
太後的話,更是讓他面紅耳赤,恨不得挖一個洞鑽進去。
沈徽殊把衣服穿好,安安靜靜的跪了下來,“太後娘娘,這舞蹈乃是藝術創想,而非買肉取寵。”
太後可能覺得太過難以切齒了,竟是半天說不出反駁的話。
鐘芳華差點就鼓掌了,這沈徽殊平時看著刁蠻任性,沒想到鋒利起來,口才還真不錯呢。
“回來!”沈丞相呵斥一聲,趕緊跪下跟皇上請罪。
百裡長安從沈徽殊大跳豔舞時,就沒有分一個眼神,此時當然不計較。
沈徽殊聽到百裡長安的話,心裡徹底鬆了一口氣,昂著頭顱回了座位,期間在路過一張桌子時,她不小心摔了一跤。
桌子上一個公子哥嚇一跳,幾乎下意識的抱住沈徽殊,避免她受傷,摔疼了……
一旁的問顏眼角抽了抽,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並不想過多的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