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說出實情,沈家大公子一定保你周全,至於是承諾還是其它,那就要看你回答的是什麼。
鐘欣桐眼眶墜著水珠,純潔無辜的看向流風,“我害怕,我害怕……”
她恐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似乎那真的是殘忍極了的事情。
真是善良的姑娘啊!流風心嘆。
忽而,流風揚唇一笑,陰柔的五官染上幾分詭異,語氣風輕雲淡,似在談論天氣的變化:“可若是你不說,你就會成為下一個他啊。”
“……”
鐘欣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一時連最引以為傲的淚腺都斷了
鐘芳華笑了,像流風這種魔鬼,什麼沒有面對過,還會受小姑娘幾顆眼淚幹擾?
沒有最殘忍的,只有更殘忍的。
除了比他更殘忍,他才會心服口服。
眼淚?只不過刺激他心中的魔鬼,更肆意妄為。
見流風竟是用帕子慢條斯理的擦劍上的血,鐘欣桐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一般,她突然有一些後悔了。
可眼前怎麼容得她後悔,她想也不想的抬手,指向鐘芳華:“是,是她的,是她的,我記得她一直用都是用桃花繡成的帕子。”
流風哦了一聲,轉頭輕步走到鐘芳華面前,期間越過地上的黑衣人,連眼都不眨一下。
他一手執著劍,一手拿著染血的帕子,站到鐘芳華眼前:“鐘四小姐,你的三姐姐指控你,請問你有什麼話可說?”
說著,他搖晃著血帕,陰冷的聲音像是故意一般:“這帕子是你的吧?不好意思,給擦血了。”
百裡長安冷嗤一笑,劍執起,竟是沖動的想砍人。
他孃的,這帕子是他一個狗奴才,想碰就碰,想染指就能染指的嗎?
鐘芳華手臂輕攔,百裡長安轉頭去看她,手臂自然柔順的滑落。
真是應了那句話,血的屠刀向天下人,唯對一人俯首稱臣!
沈墨玦望著鐘芳華的眼神,深了深!
朱山滾了滾喉嚨,匹突的覺得壓抑。
問顏忽然側過身,光線打在他俊逸的側臉上,淡漠恍惚。
鐘芳華沒有去觀察這些,她上前一步,晶瑩潔白的手指輕緩拿過血帕,認真的看了看,牽起一抹笑意,“三姐姐好眼力,這快帕子似乎,好像,還真的跟我時常用的帕子有一些像。”
朱山和問顏聽到她的話,齊齊鬆了一口氣,否認就好。
流風冷笑:“似乎,好像?四小姐這是狡辯嗎?”
鐘芳華將帕子丟在地上,彩雲眼力勁的遞上手帕,正是和地上的手帕一模一樣
。
眾人瞪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鐘芳華,這才發現,這裡那麼多千金姑娘,她是唯一一個毫無所懼的女孩。
是心虛所以強裝鎮定?
還是因為有百裡長安撐腰,所以連面對黑衣人承受殘忍的刑法,和麵具指控都不懼怕?
如此分析,無論是那一種,這個鐘芳華都不正常,至少沒有小姑娘見了這麼恐怖的畫面,還能淡笑風聲,若無其事的。
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