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之對待他的態度卻是謹慎了不少。
謝景瀾倒像是並不在乎暴露身份一般,一派風流姿容,侃侃而談。
庾慶年目光深深,王言之見了他這個樣子,只是心驚肉跳,心中道這人城府太深了。
馬車第二天就順利進了皇城,而他們抵達的訊息,今天一早就有侍衛快馬加鞭上報了。
來接他們的是禮部侍郎,此時年關,進城獻禮的不止他們,驛站已經住滿人,所以他們住在了侍郎宅院裡。
聽聞他祖上是豪門,家大業大,府宅也是極寬。
此時年關,即將進入大年倒計時,可離進宮見聖還有幾天。
當天晚上,禮部侍郎就在家準備了宴席,幫他們洗塵,南書兒和謝景瀾四個人均數出席了,令南書兒意外的是,前太子竟然來了!
如今他的封號是親王,是朝中政事上那蘭胤的左膀右臂。
當時宴席已經開了,突然聽到睿親王到,南書兒還沒反應過來是誰。
隨著聲音落下,一個頭戴玉冠,風度翩翩的郎君走了進來。
因為是禮部侍郎設的家宴,其家眷都出席了。
那些妙齡小姐們看見他進來,臉頓時被燒一樣,拿著帕子遮掩,欲語還休,嬌笑聲不斷。
坐在對面的南書兒看得著實有趣,便撐在幾案上,端著一杯酒,一邊飲酒,一邊欣賞著眼前的富貴景象做樂。
睿親王含笑抱拳先和庾慶年打招呼,再到王言之,而後謝景瀾,南書兒坐在最後!
南書兒笑笑的雙手回敬,不嬌不作,瀟灑不拘。
酒過三巡,宴席徹底熱鬧了起來,那些小姐竟也學著捧著酒杯過來敬酒,南書兒微訝異的挑眉。
禮部侍郎當也是個風流之人,這裡坐著的公子哥便有五六個,個個面如玉盤,而小姐卻是十多個,姿色各有千秋,這樣坐在一起,簡直是百花奪豔。
散席時,南書兒已經喝了不少酒,並沒有去注意其他,只是摸著路往回走,同路一起走的禮部侍郎家一個小姐見她醉的厲害,喊了一個丫鬟扶她回去。
南書兒的酒量驚人,幾杯酒水怎麼可能醉。
只不過是人未醉,心醉了而已了,所以走路才會虛浮不穩。
路過一個花園時,那裡一個身影等在那裡良久,定睛一看不就是剛剛宴席上,告辭很久的睿親王?
丫鬟見了他,趕緊跪在地上行禮,南書兒讓她先回去。
睿親王唇角掛著笑意,一年的時間,他似乎已經完全蛻變,以往的傲氣都消失了,一舉一動皆是貴氣流露。
南書兒想,這是近朱者赤?
南書兒上前一步,俯身恭拳:“見過睿親王!”
“南姑娘!”睿親王喊著這個名字,似笑非笑的搖頭,“一年不見,你還是這般較真的性格。”
有嗎?
“睿親王是又俊了幾分。”她長袖善舞,笑顏逐開。
“哈哈哈!”睿親王被她一本正經的聲音逗笑,笑聲清脆回響在黑夜中。
南書兒含笑站著,夜色下,一襲紅裝素裹,素面朝天,卻是美的出塵絕色。
月色緩緩爬出雲層,朦朧弧光中,她的容貌更是冰清玉潔,如出水芙蓉。
良久,睿親王才負手而立,勾唇:“本王沒有想到南姑娘是長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