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等南書兒出聲,眼前的畫面證實了她的話。
忽聽嗷嗚一聲,一頭黑影從暗處直撲過來。
侍衛尖叫一聲,連連後退。
謝景瀾等人臉色難看,普通的野狼怎麼會這麼攻擊人?
這簡直成精了。
其他侍衛反應過來,齊齊迎了上前,反手劈刀,一頭狼嚎叫著滾落在地,但緊接著另一頭又撲上來。
這些狼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謝景瀾:“他們經過特殊訓練!”
“一個地方不可能有那麼多野狼!”王言之更是面色沉了沉。
“所以,有人要殺我們。”庾慶年怒喝一聲,自有一股氣勢彈簧而出。
這樣訓練通人性的野狼,讓人防不勝防,連手拿兵器的侍從們都面色驚懼。
而眼前,又有四五頭狼正從後邊的路上跳躍而來,此時現場血腥氣的刺激讓它們發狂,露出森森白牙,涎水如絲。
眨眼間已經撲到近前。
那些剛剛拿火弩的侍衛,漸漸有一些慌了,他們齊齊朝謝景瀾這邊過來。
甚至他們的視線,在篝火飄忽中,忍不住朝那個氣勢冷冽的女孩看去。
此時她垂在腿側的手還拿著那把弓箭,而神情冰冷,眸光幽暗間似有流光溢彩狹過,似在觀察著什麼。
就是這個眼神,讓他們奇跡的心安,手裡的弓箭再起提起,專注朝狼群射去。
“既然是人為操控,那這背後之人定然在附近!”她清冷的聲音飄蕩在這硝煙彌漫間,令每個人臉上都露出蕭穆之氣。
謝景瀾這次毫不掩飾著目光朝她看來。
“就算人在附近,又怎麼會讓我們找到他。”竟然是算計,定然是做到這一步,絕不會讓人輕易找到。
王言之聽聞,眉型蹙成川字,“必定有埋伏。”說不定正設好了埋伏,等著他們呢。
庾慶年:“可我們全部站在這裡更危險。”比危險更可怕的是未知名的危險。
“是嗎?”她卻是冷冷勾唇,輕聲一道。
她的聲音不大,卻最能撥動人心絃,侍衛門齊齊一震,看著那方廝殺,卻是忍不住朝她看來。
謝景瀾三人望著她,眼眸深深,並不急著出聲。
可那群侍衛卻並沒有他們這些上位者的沉穩,紛紛道喊出聲:“家主怎麼辦?”
“這些狼群神出鬼沒,招式兇狠,照這樣下去就危險了……”
然而,在一方叫劍拔弩張的氣氛,她卻是出奇的冷靜,沒有出聲安撫,亦沒有給任何答案。
冷靜是殺手具備的第一要素,越是危險的關頭,越是需要冷靜自持,而這也決定殺手的層次。
無疑,南書兒被系統定義為最兇殘的殺手,也就是第一!
伴隨著時間點點消逝,就在眾人以為她不會再開口,眼神泛酸要放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她卻是冰脆清麗的出聲,緊湊下達命令:“將人分成兩隊,一隊持火弩對付遠攻的狼,一隊拿火把,狼一但靠近便用火把攻擊他的鼻子,逼他們後退,後面的火弩將其射殺。”
隨著她一聲令,侍衛齊齊眼睛一亮,迅速分成兩隊,一前一後。
伴著她的聲音落下,那邊有人拿著劍和狼群對殺,卻不想這狼異常狡猾,漸漸對付得人也力不從心。